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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着这种想法,我心里安定不少,再次把头探向猫眼。
只要看到对方是谁,就能做出对策。
没有,什么都没有。
我斜着身子,瞟向消防指示绿牌,依然看不见。
“笃笃笃”,敲门声再次响起。
到底是谁在敲门,我绞尽脑汁,苦苦思索着答案。
这时一阵呜咽声传来,是玲花在抽泣。
她像个鹌鹑蛋似的缩在角落,十分弱小。
我呵呵笑了两声,想给她颁个奥斯卡。
自从我与玲花在漫展上认识后,与
她就一直是异地恋,我当时觉得异地恋很美好。
玲花每天主动给我发消息,给我分享每天吃过的美食,跟我视频电话,让我讲晚安故事给她听。
难过的时候也会告诉我,让我安慰她。
后来,聊天特别吃力,玲花只会敷衍,看心情回消息,搞冷暴力。
渐渐的,在聊天中,她总是提到分手了咋办,异地恋好难等等。
我当时就察觉到不对,我问她,你是不是爱上别人了,是的话分了吧,她说没有。
第二天,玲花
的闺蜜告诉我,她把我绿了。
原来,我是玲花第十七个对象。
在我与她恋爱过程中,她和前面几个对象发生过关系,而且其中某个男生对她好,她只用了三天,就把我绿了。
我询问玲花原因,她冠冕堂皇的说:你不懂,我难过的时候需要的是一个肩膀,一份体贴关心。
你知道女生是要有仪式感的吗,是要有气氛的吗,当时气氛到了,我情不自禁。
刚分手时,我很不适应,一直在沉溺过去,很痛苦。
朋友安
慰我说:“你小子公车私用,还装深情。”
毕业后,我疯狂工作,每天加班,企图以此来麻痹自己,但这些都没有用。
后来老板知道了后,他带我去了一个好地方。
自那以后,我才醒悟过来,为什么人长大后不再只喜欢喝可乐,因为小时候喝的太少了。
江山易改本性难移,狗是改不了吃屎的。
她现在装出这幅表情给我看,我只能说,她选错人了。
忽然,外面传来一阵呜呜声,我贴在门上仔细倾听。
那
是一种如野兽发起进攻前的声音,我仿佛能看见他脸上的肌肉在绷紧,眼睛里迸出绿色毒光。
我惊恐极了,此时我确定门外的不是平日的街坊邻居,而是玲花口中所说的变态尾随男。
我无从捉摸涌上心头的那些朦胧不安,只是把双截棍紧紧捏在手里,但它已经不能给我充足的安全感。
门外男人一边敲门,一边发出如恶魔低吼般的声音,我渐渐崩溃,大声说出心里早就想说的那句话:“壮士饶命,我帮你把这臭女人赶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