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回溯

一天晚上，倪建雄喝高了，拍着他的肩膀，语重心长地说道：

“小秦，你人不错，但你们扳不回去了，我们已经决定把这个项目交给振兴。生意永远有，不必非在一单上吊死。”

“倪科长，你是知道的，华宇对丢单的处罚很严，老李和我会很惨。”

“老弟，我确实爱莫能助。”

话虽如此，秦瞰仍孜孜不倦地和客户来往，众人看着那张满怀热情的笑脸，不好意思冷眼旁观，终于有局内人告诉他前因后果。

两天后的深夜，李峰打来电话，兴奋说道：“秦瞰，我在涪溪见到了燕总。”

“怎么样？”

“我俩谈得很深，他没想到放振兴进来会给我带来这么大的影响，允许我们再报一次价，然后重新考虑。”

“是吗？”秦瞰将信将疑。

“你赶紧回来，和我一起申请特殊商务。”

翌日一早，秦瞰回到代表处，一到事业部的办公区，章娜便把他拉到一旁，悄悄说道：

“这次丢单，总部要严惩，销售部高总已经发飙，声称要开除你。”

“昨晚老李说，他争取到二次报价机会，想要翻盘。”

“翻盘个鬼？他肯定被人耍了，振兴在屏山的合同已经在a通信省公司的系统中录入。”

“啊，我岂不惨啦？”

“老黄不同意高总的意见，说这事对你来说就是无妄之灾。

一个刚来几天的新人，就做了一个方案和配置，价格还是老李定的，凭什么让你顶缸？

两人今早已经吵了一架，高总咬定，是你坚持报这个价，老黄说纯属胡扯。

‘他一个刚来的雏儿，在区域市场只有听老人的份儿，还能强迫客户经理报价？

再说了，如果他真能决定报出的价格，只能说明老李不长脑子，被新人牵着鼻子走。

同时也证明秦瞰是块好材料，刚来就有能力说服市场老手。’

高总气坏了，最后由滕总发话，让你俩述职，听完后再做定夺。你要小心，警报还未解除。”

“好的，多谢！”

当晚，项目回溯会召开。

秦瞰步入代表的办公室，老黄、高总、老萧和老李都在，代表滕笑云居中而坐，旁边的清秀女子是她的助理黎晋。

滕笑云个儿不高，有些消瘦，但双目炯炯有神。她的话不多，但往往一语中的，这还是秦瞰第一次近距离接触代表。

“抓紧时间开始。”黎晋说道。

“老李，你先讲，别那么多废话，直奔主题。”高总吩咐。

“这次丢单，我很惭愧，现在看来已无法挽回。今早我与屏山a通信老大燕飞通过电话，他跟我讲了实话，振兴给的价格非常有诚意。

他们认为，由华宇一家供货，不利于获得好的价格与服务，想引入一个厂家，形成竞争格局。”

“你说说，问题出在哪里？”黎晋追问。

“振兴的保密工作做得很好，平时来屏山的次数不多，私下和燕总的关系还有待确认。我个人认为，主要问题是把价格报高了。”

“你准备如何应对？”滕总的表情严肃。

“只能从头再来，我会去改善和老燕的关系。”

“屏山a通信的其他人呢？”老黄问道。

“他们都听燕总的，搞定老大，自然就支持我们。”

“你在黑板上画出客户关系脉络，讲清楚问题和你的打算。”

老李起身，有些紧张，在上面画了又改，改了又画，加上众人的轮番拷问，思路愈发混乱，黑板上的内容变得凌乱不堪。

“够了，磨叽半天，一笔糊涂账，别浪费我的时间。秦瞰，你来讲。”滕总怒了。

老李悻悻坐回，秦瞰深吸一口气，将黑板擦干净，开始讲解：

“我这段时间都在屏山，基本搞清丢单的原因。针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