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何玉美翘锋争楚

何季成甚是惊异，前几天还说好的，今晚怎地老婆就变了主意，这一来得生多少麻烦事，人家表明要娶的玉香，玉香也愿意的。许给玉美能合适吗？只听玉香呜咽着喉咙，拽着娘的胳膊只抽泣不作声。何季成也犯了难，他本打算在福媒婚帖上奉许何玉香，顺顺当当的叫媒人带回去，如果不出意外，择日便可登记定婚。何季成摇摇头说；不行，不妥，这媒说的玉香，婚帖上添玉美，人家会笑话咱哩。何玉香像抓住了救命稻草，急忙连声赞同地说；是啊是啊，娘，那不行的。咱宁可退了这媒亲，也不能这样做。何玉美哼了一声，撇着嘴不屑地说；你硬想占他你算老几，你算老二，我才是老大，你是妹我是姐，你消停点吧你。何玉香见姐撕破了脸，硬气气的说话了，也不含糊只把眼一瞪说；你姐，就没见过你这样的姐，我长这么大，让你让的够多了，你别得寸进尺，你早先就说冯江冬不是好人，结果你倒是先恋上了，口不应心，却结果人家点明玉香，哪有玉美，躁不躁啦。何玉美被揭到短处不禁恼羞成怒，咬着牙想打玉香耳光，却被何季成抬手挡住了，本来合媒定亲是好事，却不料在两女儿之间难取舍。他想了想说；这冯家在向良村也非优等户，听说这儿子以前还偷偷摸摸，这改没改还难说，依我看算了吧，退了这念想，择机再找好的，我闺女出落不凡，挑挑拣拣也不过份，何必为这小子闹得全家不快呢。再说我看他人物也一般，没必要这般自重。这不行！他话音刚落老婆就接上了，她说；老头子，这媒辞不掉，就嫁玉美，我懂得。说罢抬手爱抚般地摸了摸玉美娇嫩的面颊，笑了笑似乎娘俩在默契地传递着心迹意想。何玉美被娘的眼神征服了，她看出了娘知道了她的隐私，此刻娘已知道她不再是处女，这也就是娘要嫁她的原因，她想留也留不住，她轻轻依偎着娘瘦小的肩头，低着头满面羞惭地笑了。这让何季成作了难，无可奈何之际，一个人趁天还不是太晚，拿着电筒走出门来直奔陈世贵家而去，到他门前拥两下，门是拴着的，就用手着力地敲了敲，稍后听得有人走出来问话；是谁？这么晚了有事吗？何季成回应了一声，说；陈世贵是我，我急着有事找你呢。里面有人拖踏着鞋走至门前，小心地隔着门缝往外窥看，待确定了是何季成才把门打开。一脚进到门里何季成便慌慌张张地向堂屋走去，陈世贵正偎着电视看节目，整个人斜仰在沙发上，两只脚没穿袜子，象刚洗过的样子，在交错着搓脚趾头。开门的是他老婆，惺忪着眼睛也不理人，进卧房关门就不出来。陈世贵一见何季成急匆匆的样子进屋，一磆碌坐起来，便问道；我刚把你送到家又有什么事，都累一天了，明天还要刨地瓜，无关要紧的快回去歇着，莫耽误了明天的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