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烧江白虾
佬一屁股坐下,差点没来个倒仰,堪堪稳住,抚抚自己心口才说:“以为隔日能走得喽,睡别人家船底,那鱼待过的地方人咋待得了。”
“结果今日去问,水师说七个日头都走不了,没法子,跟别人在客栈挤挤算了。”
江盈知给他多上了些紫菜和鱼豆腐,菜佬吃了一口就拍桌子,“哎呀,活了活了。”
里镇的酒楼他吃不起,渔港处的东西都是重口的,要不就是很有嚼劲的番薯糕,他嘴巴刁,压根吃不惯,只能嚼蛏干。
饱饱吃了两碗鱼汤,他同江盈知做生意,“你瞧,你那蛏干再晒些,卖我点来,两三百斤差不多。”
他本来要拐过铜钱礁,上南江岛那收虾皮的,这会儿被耽误在这里,尽顾着嚼蛏干,便起了这个心思。
这会儿蛏子还有许多,不过要到更远的滩涂和沙滩上挖,而且两三百斤,那晒干了后得五六百斤鲜蛏子才能出到这么多。
她和小梅就算再搭上王三娘一家,也弄不完那么多,她可还得出摊。
“按多少一斤收?”江盈知问道。
菜佬比了个数,六文一斤,这个价钱收得多也还行,江盈知要七文。
“不掺沙,跟这个一样好,七文就七文,”菜佬同意,他转手到明府干货店能卖更多。
他给江盈知五百文的定钱。
而这么大一笔生意谈下来,江盈知自己不做,而是准备告诉西塘关的女人们。
渔民生活不容易,比起渔民来,女人又更为艰难,她俩已经赚到了些钱,虽然不多能混个温饱而已,但她和小梅都不贪心。
小梅说:“告诉她们怎么去沙更快,就算以后卖不出去,也能给自家添道菜。”
而江盈知想得是,还要告诉里长,别叫大伙把蛏子摸得一干二净,窝全给撬了,不然明年可就没得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