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第45章倘若你值得
跟着呼吸起伏的脊背,能看出她并未如面上那般冷静。
魏玠慢条斯地牵起榴红裙摆,擦净了手后才说道:“梁晏如何对你,我也以做到,要我不好吗?”
薛鹂胃里仿佛有一股毒火在烧,她咬紧牙,狠狠地掐着自己的掌心,挂着泪珠的眼睫轻轻颤了颤,嗓音微哑道:“他能娶我,待我一人好,难道你也能吗?”
魏玠微偏头,似是疑『惑』:“你为何会以为我不能?”
薛鹂心微动,又道:“他不会锁着我,『逼』我做不情愿的事,难道你也能吗?”
魏玠并不受她的眼泪欺骗,温声道:“谁教你要骗我呢。鹂娘,人不能什么都想要,你招惹了我,却妄想毫发损地抽身。总该付出价,不是吗?”
他扶着薛鹂起身,说道:“好像有些脏了,先沐浴,换一身衣裳。我听青鹤说你夜里时候睡不安稳时常惊梦,是我思虑不周了,这几日我会陪着你。”
薛鹂面『色』复杂,在对上魏玠的目光后硬生生将欲出口的话憋了回。
她宁愿每夜都做噩梦,也好与魏玠同床共枕,至少不必被他当做兴致时的玩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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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鹂不想面对魏玠,仅仅是洗漱沐浴这样的事,她便想方设法拖延了近一个时辰,水凉了又有侍者进添热水,她泡得指腹都发皱了,脑子也昏昏涨涨的,仍是拖延着不肯水里起,最后索『性』仰起头靠着汤池闭目小憩。
兴许是的困了,她『迷』『迷』糊糊地睡了,待醒的时候经不知了多久,汤池仍是温热的,她想要撑起身,胳膊却酸麻,险些滑进的时候被一手臂给截住了。
薛鹂被这突然伸出的手吓得不轻,嗓子里挤出一声短促的尖叫,随后在汤池扑腾出了不小的水花,那人便没好气地将她水里捞了起,顺手扯宽大的袍子盖在她身上。
“魏玠!”她气急败坏。“你知不知羞的!”
她说完后裹紧身上的袍子,怒而扭头看他,却见魏玠颊边滴着水,面『色』微微泛红,却仍一本正经地说:“不是一具皮囊,本多少差异,何况你为我而,身躯也是归我所有,何必要怒。”
薛鹂冷笑,咬牙道:“说得好听,我当初亲一口你的皮囊,你便气得连话都说不出了,如今却是变了个说法,怎得好女『色』连打自己的脸面也不顾?哪还有半魏氏郎君的风度。”
魏玠的脸颊和衣袍上溅了不少水渍,他并未擦,而是将她滑落的袍子扯了扯,替她遮盖严实,薛鹂话论多尖锐,都像猛地挥出一拳打不到实处,反让她自己又气又恼。
他伸手揩她脸上的水,不急不恼地说道:“你如今要如何对我,我都不会恼你。”
薛鹂听到这种话气得想要呕血,压低声愤愤道:“你想得美。”
“经一个多时辰了,方才你睡昏了,连滑入水都不知晓,若不是有我在,你兴许会溺死在汤池。”魏玠说起这种话也颇为情。“你若死得如此难堪,我恐怕难以对你生出情爱。”
她感觉自己脑子里有根筋脉在突突地跳,一颗心也在『乱』撞,气得她呼吸都不通畅了。
不等她平复心绪,魏玠将衣裳递给她。说道:“换好衣裳,到歇息的时辰了。”
魏氏人对晨昏定省都极为严格,魏玠算是例外,需向魏恒请安,然而依然是到了时辰便就寝起身,雷打不动了二十余年,鲜少有例外。
薛鹂与他同床共枕,被迫也要接受,然而两人虽做许多亲密之事,同床共枕却是第一回,比起薛鹂认命似的平静,魏玠的表现反而像是不习惯的那一个。
好在魏玠的床榻够大,而他似是的没有多余的心思,是要与她共寝罢了,直直地躺在榻上,连睡都端庄得像一座石像,挑不出一丝人气儿。
薛鹂忍不住说道:“不必勉强,我以回睡。”
被链子锁着也不是脚上多了抹冰凉,魏玠躺在她身侧,夜间惊醒她会觉着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