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第45章倘若你值得
梁晏的声音响起的那一刻, 薛鹂的眼眶一阵酸涩,心像是被人紧紧揪住般难受。她扭头想要恳求魏玠,却被他揽到怀里, 感受到衣衫下的起伏, 她一张脸红得发烫, 手指死死地扣紧了书案的边沿,指节用到泛着青白。
魏玠低头亲吻她的脸颊, 出声道:“何事,但说妨。”
梁晏见魏玠连门都不开,心虽有不满,却也没说什么。魏玠『性』情古怪, 不见客是常有的事,他也不是第一回被拒之门外了。是薛鹂至今不见踪影, 朝政事繁多,他被压得喘不气, 如今想与魏玠喝酒谈心, 他却闭门不见,心也有一丝落寞。
“没什么大事, 是……是仍未寻见鹂娘,陛下催我上郡赴任。前几日我又与夏侯信起了争执, 他借此发落,想要『逼』我卸政务, 立刻离开洛阳。父亲与舅父替我拖延, 也能撑得十天半月, 否则便要以抗旨不遵将我打入大牢……”
梁晏的语气里透出浓浓的疲惫与奈,与薛鹂出事前意气风发的他判若两人。
室内的暖香缓缓缭绕,静谧能听到衣料摩挲的窸窣声响。
薛鹂被扣紧腰肢, 浑身都紧绷着,咬着唇瓣抑制住即将溢出口的声音。
魏玠能看到她细嫩的颈项犹如风雨的花枝般颤动,他能够轻易地掌控着她,调动她所有的感受。
薛鹂的变化都是因他而起,这是她法自的事。
魏玠得到了一种满足,似乎空『荡』『荡』的胸膛有什么东填了进。
而面对薛鹂经趋近凌『乱』的呼吸,他仍气定神闲,用平缓到没有一丝异样的语气回答道:“你找我,是想我也出面替你周旋,拖延上郡赴任的事?”
薛鹂身子抖得厉害,一手掐着魏玠的胳膊,指甲几乎要陷进他的肉里。
他低头亲了亲她,却没有收手的意思。
门外又人梁晏的声音。“我还是想找到鹂娘,我信她还活着,正在何处等着我带她回成婚……”
梁晏有几分悲哀地说道:“她喜欢那件婚服,我们一齐挑了许久,我还不曾见她穿上,我要等等……再等等,她定会平安事。”
薛鹂心上一抽一抽地难受,与此同时魏玠也变本加厉,非但不放她,反而像是被梁晏的话刺到了一般,呼吸沉重了几分,而后将她抱得更紧。
薛鹂疼得闷哼一声,又忙咬着唇,紧张到不敢再发出声响,以免被梁晏察觉。她一面希望梁晏救她出,一面又不希望梁晏窥破她与魏玠的苟且之事。何况她身后的人根本不是什么芝兰玉树的佳公子,而是一个十足的混账!下流耻的疯子!
此刻与多日未见的情郎隔得如此近,薛鹂却不敢与他认,能默不作声地流眼泪,恨不能扭头挠花魏玠的脸。
薛鹂仿佛背脊都在发麻,一种法言说的滋味充斥着她的全身,她咬破了舌尖,尝到了口的血腥气,『逼』着自己在巨大的羞愤与屈辱记住此刻。
梁晏不能死,她也不能死,她还要活得长长久久,看着魏玠伪君子的皮被戳破,看着他有朝一日也落得如此屈辱的境地。她要活着,定不会让魏玠永远这么好。
“我知道了,此事我会记下,你不必忧心,至于薛鹂……”魏玠语气一顿,又道:“尽人事,听天命。”
梁晏因薛鹂失踪,再三拖延上郡的事,经引起了各朝臣的不满,赵暨本就是个不干正事的皇帝,偏偏脾气也古怪,好不容易寻了事,立刻将梁晏痛骂一番。如今各王起兵造反,南一带经彻底卷入战『乱』,上郡富饶不说又一向安定,于他而言经是极好的差事……
梁晏得到了他的答复,再看看了看紧闭的房门,也没有再打搅他的心思,道:“多谢你,既如此我便走了,日后若有机会,再与你共饮。”
待脚步声远,薛鹂身上经出了一层细细的薄汗,她脸『色』涨红,如同被抽在了全部气一般伏在桌案上,像是被丢上岸的鱼。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