浓夏
什么交情。”
涂夏警惕问:“那怎么回事?”
该不会是其他人的眼线吧。
“放心好了,这是纪家送的房子,也有他的一份,这离他学校近,估计偶尔会住这套公寓吧,今晚我给你换别的地方。”梁烟洳心里有气,打算扫完最后的356阶楼梯和纪三理论一番,虽然他们是塑料未婚夫妻,但住共同名下的房子,总要打声招呼。
涂夏劝道:“你好好和他说话,别忘了你的人设。”
“知道了,你等着吧,马上给你送钱。”梁烟洳不敢再聊下去,急匆匆挂断电话,继续扫地。
大概一小时后,身穿黑色西装的管家给涂夏送来一张卡。
贴心地交代不限额随意刷,过后梁烟洳会根据收到的花销短信为准,和她讨债。
涂夏收好卡,给梁烟洳回了句谢,然后将手机关机,放到抽屉里。
贺景识期间一直在客厅,难得一见不被琐事缠身,悠哉地看书看电视。
“大哥,有两张首映票,要不要一起去看?”涂夏还收到梁烟洳送来的两张门票,说是她家亲戚导的电影,如果他们有时间可以去捧个场。
贺景识放下手中的书:“走吧。”
涂夏换上他买的新衣服,简单的卫衣和阔腿裤,颜色还和他身上穿的这套挺配的,站一起看,有点情侣装的意思。
收拾好之后,他们一起步行去地铁口。
江都已入秋,今天和往年不一样,冷得稍早些,中午温度高,早上和晚上已经降到十度左右。
涂夏和贺景识手牵着手走在江都理工大学校道上,看到一颗光秃的书,不由得感慨:“今年新生还真的是好命啊,军训吹凉风,我记得我大一军训太阳晒,一个月的军训,二十天气温高达三十度,我被晒得脖子都红了,又辣又疼,遭了罪,还变黑了。”
贺景识也记得。
那段时间涂夏来找他最为频繁,暑假一周一次,军训一个月几乎天天哭丧脸去他公寓,说自己要晒成煤炭了,说自己活不过军训了,给她上药就喊疼,哭天抢地的。
还会羡慕说隔壁班某某收到男友送的冰西瓜,她也想吃。
暗示过于明显,他连送了半个月的冷饮和水果。
撒娇太多,贺景识担心她真的熬不下军训,某次提前下实验课,他混在一群下课的学生里,特意经过田径场。
没想到每天准时饭点回他公寓哭喊委屈的少女持着一把短刃,在教官的口号下,行云流水地甩了一套刀法,围观的人都给她叫好。
难怪每天回他那又添一道淤青,后来才知道她为了能拿军训标兵去参加了短刀表演队,也是学校里大家俗称的刀妹。
贺景识疑惑她怎么不争取去红花队,专门唱军歌走队列的,是最轻松的,几乎不需要晒太阳。
涂夏倒是实诚,说选拔的那天她喝太多冷饮拉肚子了,最后错过机会。
“你在想什么?”涂夏伸手在他面前摆了摆,“回神。”
贺景识收回目光,笑说:“想到你后来把没进到红花队的错归咎于我,有点委屈。”
“难道不是你吗?我只要你送西瓜,你每天还多带一杯奶茶。”涂夏拍了拍肚子,“去了短刃队之后,活动量上来了,才不会每天闹肚子。”
说到这,涂夏想好了,下周回学校她一定要买上一杯最冰的奶茶,打着伞去田径场走一圈,看一下新生的精神面貌如何,可以算是提前物色新部员和新社团成员。
两人聊着别人听着很快便会感觉无趣的军训,一直进到首映的电影院才停下。
片子的导演是梁嘉词,涂夏和他关系有近有远。
往近的说,她所处的星暴乐队创始人是他,那些奇怪的选拔规则也是他定的,每年招新必备挂一次论坛,骂他们搞学历歧视。
往远的说,他是梁烟洳的亲戚,还是小辈,需要叫梁烟洳一声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