浓夏
涂夏眼神下移, 还未躲开炙热的视线,他的吻,温柔落下。
眼尾、鼻翼、唇珠, 蜻蜓点水到深深吮吸。
呼吸交缠,心跳恍如在耳边, 一声比一声有力。
外面乱了套。
他们却在荒唐地拥吻。
贺景识费劲心思取悦她。
她倒在床上, 在他的有技巧的手法里, 盛发自己。
吟声不停, 使得喉咙干涩难受。
无力反抗,只能用力呼吸。
事后他给她洗了澡,将她细心地擦拭干净, 换上干净崭新的睡衣。
她说困了,想睡觉。
他紧紧地拥着她, 轻轻顺着她的背哄睡。
涂夏太困,已经没力气问贺景识难受不难受,刚才因为没套, 他一次也没弄, 后面也不知道他怎么舒缓的。
涂夏睡了一个长觉, 醒来已经是第二天八点。
身旁已经不见贺景识的身影,她坐了几分钟, 脑子清醒过来, 猛地站起来,打着赤脚在家里找人。
“贺景识?”
“贺景识你在哪?”
涂夏把家里的房间都转了一遍也没见人, 心想他该不会走了吧, 刚想去找手机给他打电话, 才想起他没带手机, 全是上下就一套睡衣。
房门传来解锁声, 涂夏小跑到玄关。
贺景识穿着一身白色的卫衣和休闲裤,手里提着早餐,看到她,问道:“醒了?”
“嗯……”涂夏疑惑地指着他,又指了指早餐,“你哪弄来的?”
贺景识脱鞋进门,说:“今早碰到纪三少,我和他借了钱,订了新衣服,然后出门买早餐。”
“借钱?”涂夏露出一丝窘迫。
贺景识揽过她肩头:“我和纪三解释了,下个月还他。”
涂夏:“你早说你要用钱啊,我手机可以支付。”
“不是怕被打扰,所以关机了?”贺景识说,“也不是什么大事,下个月还了就好。”
他越是这么说,涂夏就越心有不忍。
天之骄子贺景识若不是和她跑出来,怕从没吃过和别人借钱的苦。
“先吃早餐。”贺景识感到好笑,“别这样看我,我们还没这么惨。”
涂夏收敛神色,肚子也饿了,先痛快吃一顿。
用完早餐,涂夏躲到书房里,做了心理准备才打开手机。
弹出二十多通未接电话,她全部无视掉,先给梁烟洳打去电话。
电话秒接通,梁烟洳打了个大大的哈欠,懒声问:“涂涂怎么了?大早上你不睡懒觉,早起干嘛?”
“你在哪?”涂夏问。
听筒那边传来扫把的唰唰声,可能因为主人心情烦躁,颇为刺耳。
梁烟洳生无可恋说:“明知故问,我每周要来寺庙修行一日,没错,就是来寺庙做一天大扫除。”
今天她的任务重,要将几百个阶梯扫干净。
涂夏心疼一把梁烟洳,世家的好好小姐也不是这么好当。
心疼归心疼,没忘记正事。
“你差人给我送些现金,我给你转账。”涂夏想着眼不见心不烦,干脆继续关机好了,只要有现金,他们的生活不成问题。
梁烟洳应下:“没问题,还有吗?”
涂夏:“还有就是我和贺景识的事,你最多只能和木木说,其他人不许说。”
“放心好了,我肯定守口如瓶。”
其实昨晚涂夏母亲就给她打电话,但她不想撒谎,假装忙碌没接到。
涂夏一顿:“还有,和纪三说一声,别说漏嘴了。”
“纪三?”梁烟洳一改温柔的声线,不爽说:“和他有什么关系?”
“今早他来公寓,贺景识和他碰了面。”涂夏说,“我还以为是你让他过来的。”
梁烟洳嘁一声:“我和他上次见面还是订婚宴,我们可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