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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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案映到地上,不就看得清了吗?”

事不宜迟,众人即刻开始挡太阳。柳凝烟留在屋中守着簪子,其他人则抱着被子被褥去屋子外面把窗户都挡住,只在朝南的窗户上留出一个进光的小口。

他们挡完了窗户,又回到屋中来,白玉堂将柳凝烟的簪子举到进光的小口下面,阳光穿过簪子末端镂空的图案,在地面上投下了影子。

“有了有了!”柳青说着便走到影子跟前,“但还不太清楚,白兄,把簪子稍微转一转。”

丁月华他们几人也凑过去看地上的影子,白玉堂依言照做,只见地上的影子动了动,再稳定下来的时候,一张清晰的地图就呈现在众人眼前。

柳青看了地图,说:“藏剑的地方我知道在哪里了,我们现在就去吧!大家跟我走。”

众人就要出发,柳凝烟不乐意了,道:“你们都要去,谁留下来陪我啊?”

白玉堂将簪子还给柳凝烟,说道:“柳兄负责带路,不能留下,我们其他人谁想留在这里陪姑奶奶?丁月华,姑奶奶挺喜欢你的,要不就你留下吧。”

丁月华刚要反对,柳凝烟说道:“这个姑娘的芍药绣得很好,我已经没什么能交给她的了;你绣的芍药很丑,就你留下吧,我好好教教你。”

白玉堂道:“绣得丑的又不是只有我一个人,为什么要我留下?”

柳凝烟看了展昭一眼,说:“人家绣的虽然也不好看,但至少看得出绣的是朵花。要论丑,还是你绣得更丑些。”

白玉堂点点头,举剑要劈。

“等等,”展昭又忽然说道,“让我来扶吧。”

白玉堂再一次被迫收了力,没劈下去,心中不爽,正要开口,丁月华忙道:“谢谢展大人帮忙,这棋盘有点重,两个人扶更稳一些。”

丁月华和展昭两个人一左一右扶住棋盘,白玉堂抿着嘴,显然已经憋了一肚子牢骚话,但忍住了没说。他重新聚力,然后挥剑将棋盘劈成了两半。

棋盘里飘出一张窄窄的纸条,丁月华捡起纸条,打开,发现里面写了一行诗:月上柳梢头,人约黄昏后。

欧阳修道:“这是醉翁的诗。”

丁月华作为大家闺秀,虽然对琴棋书画不感兴趣,但也都学过一点,而学过一点的结果就是她很清楚自己真的对琴棋书画不感兴趣。

虽然她也读过一些诗词歌赋,但总觉得这些东西文绉绉的,读起来很闷,不痛快,意思简单的诗还容易读懂,像《离骚》这种读完一遍根本搞不懂讲了件什么事的,她多看一眼都头疼。

欧阳修与众人解释这两句诗是谁写的、为了谁写的、写的是什么事,丁月华也没认真听,心想既然找到线索了,北侠对这诗又这么了解,想必他能把线索解读出来,用不着她再动脑筋。

不料欧阳春噼里啪啦说了一通,把整首词连带欧阳修的个人生平等都讲了一遍之后,却皱了皱眉,说:“只是不知这两句诗与藏剑处有什么关联。”

柳青想了想,说:“难道取剑必须要等到晚上?姑奶奶,您藏剑的地方这么蹊跷吗?白天还看不到?”

姑奶奶道:“我也记不清啦。”

丁月华觉得,既然第一个线索只需要把棋盘劈开这么简单,这第二个线索应该也不会很复杂,和醉翁的生平、整首词的写作时间等都没有关系。

她低声嘟囔道:“月上柳梢头,月上柳梢头,月……柳……柳……柳青……柳凝烟……我知道了,是簪子!”

白玉堂道:“啊?什么簪子?”

“姑奶□□上戴的簪子啊!”

“月上柳梢头”,“柳”指的如果是柳凝烟的话,那么所谓的“梢头”自然就是戴在她头上的簪子了。

“姑奶□□上还戴了簪子?”白玉堂说着扭头去看柳凝烟,“还真有啊,我都没发现。”

柳凝烟摸了摸脑袋,也“哦”了一声,说:“我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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