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腕
实,只露出一双眼睛在外,杀意翻涌。
“阁下是故人?”
长眉遮瞳,神目如电,肃声含威,周身寒意森森,她此刻仿佛一把出鞘的宝剑,锐意逼人,哪怕只是靠近,也会被外溢的剑气所伤。
“还是仇人?”
“老子是要你命的人!”
星稀疏影,枯树寒鸦,一道白影飞入了掷杯山庄。
左轻侯深叹一声,短短几日,他的两鬓已尽染秋霜,脸上的皱纹深得如同刀削斧凿刻出来得一般。
他走上前去,又一遍重复道:“她还没有回来,下人们也还没有消息。”
楚留香没有说话。
他只是静静地坐在哪里,仿佛已经僵成了一座塑像。
左轻侯也不知该说什么了。
他与楚留香相交多年,从来没见过这副模样的楚留香。
患得患失,心焦气躁,往日的闲适洒脱、逍遥自在,都在得知小叶失踪的那一刹那消失得无影无踪。
看来哪怕潇洒开阔如楚留香,也终究难逃这“情爱”二字的困顿。
“你也不必太过担心,小叶姑娘机敏过人,伶俐可爱,谁会舍得伤害这样的小姑娘?”左轻侯终究还是忍不住安慰道。
看他神思惶惶,忧思恐惧的模样,哪里还能认得出他是楚留香?
提到小叶,楚留香的脸上终于多了些神采,却也只是愁苦,不知是在回应左轻侯,还是在喃喃自语:“她失了武功,身体也不好…天这么冷,她出去的时候忘穿了裘衣,更深露重…”
剑影重重,寒光笼罩,小麻子和小秃子已经彻底无法看清打斗中二人的身形。
小叶将枯枝背于身后,佯装不敌,引得敌人近前点刺。
“着!”
一声轻啸出口,只见她眸光一晃,登时以指为剑,快如闪点,点中了青衣人的膻中穴,真气如锥,霎时侵入气海丹田之内,痛得他霎时委顿扑地,鲜血从喉头涌出。
血腥气弥散在风中。
小叶迈着闲散的步子走到他身旁,信手一夺,便抢过了青衣人手中的长剑,轻轻巧巧地挽了个剑花。
“你到底是什么人?”
剑锋抵在他的心口,只要稍稍往前一送,立马就能送他去踏黄泉路。
青衣人的面巾已被摘下,小叶很确定,她不认识这个人,至少现在的小叶不认识。
“知道了,对你没好处。”他嘴硬道。
“我现在没心情和你打哑迷。”小叶的面无表情地说道,长剑毫不留情地刺破了布料,堪堪停在皮肤之上。
青衣人霎时冷汗如浆出。
如此精妙准确地控剑手法,怎会是个碌碌无名之辈?
“你要和青衣楼作对吗?”
小叶举剑一挺,剑尖已经没入了他的血肉寸许,粘稠的血液顺着伤口淌下。
“青衣楼?那其他女子的失踪案也是你们犯下的?”
小叶莫名觉得这个组织有些耳熟,却怎么也想不起在哪里听过。
“是又如何?我劝你赶快放了我,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否则,楼中下来追杀令,你这么娇滴滴的小姑娘可消受不起。”
他一说出“青衣楼”三个字后,便瞬间神气起来,似乎是吃准了小叶奈何不了他。
“可惜了。”
她一挥手中剑,一只热腾腾的右腕便被齐齐斩下。
“我从来不吃酒。”
剑气骤袭而来!
小叶登时将小狗抛开,免得它随自己遭受这无妄之灾,险之又险地勉力一旋身,保住了脑袋,却削走了一大把青丝。
可怜那小黑狗被摔到地上,跌得汪汪直叫。
“剑法本应无招,习剑者当悟其神妙,而非死招。出剑时眼观心会,或轻或重,或疾或缓,长剑当全凭心意而转,如臂使指。”
薛衣人苍劲沉浑的嗓音忽在脑海中响起。
剑招忘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