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腕
着我做什么?”
跑了这么远路,小叫花们也锲而不舍地追了这么远。
她的气早就消得差不多了。
“我们…我们…”
两人佝着腰,脸红脖子地喘着粗气,上气不接下气地道:“害怕,你…你一个人…会…会出事。”
反观小叶,竟是脸不红心不跳,一副气定神闲的模样,连汗都没有出一滴。
“我会有什么事情?”小叶根本没有意识到夜晚一人在外有什么不妥。
只听小麻子道:“你…你不知道,这几年里…咱们城里时不时漂亮姑娘莫名其妙地失踪…”
“对!而且是独身外出的漂亮姑娘,官府查来查去都没个下文…那些姑娘,就跟凭空消失了一样!”小秃子及时补充道。
“还有这种事情?”小叶震惊道,转而又问:“为什么我在这里住了三四个月,从来没听说过呢?”
“自从上次四大名捕里的无情和追命来过一次之后,就再没发生过这案子。但是…”小秃子拖长了语调,降低了声量,似乎是想把话尾的内容咽回去。
“但是什么?”小叶问道。
小麻子道:“上个月旁边的嘉兴府又丢了一位姑娘,也是一个人外出的时候不见的。”
小叶不知该说什么是好了。
她主动走了过去,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对不起,我不该和你们乱发脾气。还有…谢谢你们。”
小秃子和小麻子当然不会和她计较,或者说他们压根就没有和小叶置气。
“大小姐就合该有脾气,那才威风哩!”小麻子嘻嘻哈哈地说笑道。
“就是!大小姐,你说得那几句轻飘飘的话,简直和夸我们似的,又脆又甜。我们还希望你多骂几句呢!”
小秃子的马屁成功逗笑了小叶,她捏了把他的肉脸蛋,说道:“还真是千穿万穿,马屁不穿。你把讨钱的那套功夫用在我身上,是不是也有些小题大做了?”
他咧嘴一笑,正想继续说下去,却不料迎来了当胸一掌。
一旁的小麻子也是。
他们俩被齐刷刷地送到了树根低下趴着。
“不知是哪位高人来访,既是为我而来,还请阁下现身一见,何必在暗处躲躲藏藏?”
小叶屏气凝神,警惕地环视着四周,朗声问道。
剑气骤袭而来!
小叶登时将小狗抛开,免得它随自己遭受这无妄之灾,险之又险地勉力一旋身,保住了脑袋,却削走了一大把青丝。
可怜那小黑狗被摔到地上,跌得汪汪直叫。
“剑法本应无招,习剑者当悟其神妙,而非死招。出剑时眼观心会,或轻或重,或疾或缓,长剑当全凭心意而转,如臂使指。”
薛衣人苍劲沉浑的嗓音忽在脑海中响起。
剑招忘记了,那便忘记了。
可剑意是不会随着记忆而丢失的,它早已化入血肉,成为了灵魂的一部分。
又是一剑刺来。
两剑间的间隔只在眨眼之间。
小麻子和小秃子甚至还没看清第一剑是从何处而来,第二剑的寒芒已经照清了小叶的咽喉。
生死只在一线。
她狼狈地折身伏地翻滚而过,还未起身,第三剑已至。
“剑意只在心中,剑心澄明,剑招忘了又如何?”
这一声犹如黄吕大钟,钟鸣玉关金锁落,昔日种种,似跑马灯转,一幕幕自眼前闪过。
青山入云,绝壁高崖。
夏时烈日,冬朝霜雪。
铮!
第三剑被挡在了她面门之前,锋刃几近压在她的眉眼之间。
但无论对面的青衣人如何运力,手中剑也只同陷入泥淖一般,无法再进分毫。
全因剑身处的那一根枯枝。
小叶借着月光,终于看清了来人装束。
一身乌漆嘛黑的夜行服将人包裹得严严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