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换命

己站立了，要旁人搀扶着，才能勉强站在女儿的灵前。关父虽然是个退伍军官，此刻也难掩悲痛，两眼通红。

告别仪式结束后，廖霆默默走出灵堂，顺着台阶一步步往下走。

“年轻人，我可以让她回来一天，你愿意吗？”突然，一个声音在身后响起。

廖霆刚想回头，旁边的同学陆凡清用手挡住他的脸，说：“千万别回头看，这是规矩。但凡回头者，近日内必有血光之灾。”

“得了，我不信这一套。”廖霆拿开他的手，回头看了一眼，身后都是来参加仪式的人，没什么异常。

陆凡清问他：“你在看什么？”

“没…没事。”廖霆感觉这个声音好熟悉。

陆凡清摇摇头，说：“没事别随意破坏这里的规矩，对你不利的。”

晚自习课间休息时，廖霆因为口渴，去校外的小卖部买了一支饮料。回来时，他又遇上了那位奇怪的老人。

“年轻人，有一个方法可以救她，就是以命换命。用你的命换她的命，就看你够不够爱她了。”老人用低沉但掷地有声的语调说。

“你究竟是谁？为什么要来破坏我们的生活？”廖霆不信这一套，他只想知道对方的身份。

“我没有破坏你们的生活，这都是冥冥中注定的。我是谁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本来阳寿已尽，是她救了你一命。你本来可以救她的，却连续错失了两次机会。你能逃得过良心的谴责吗？”老人盯着他的眼睛说。

“少在这里吓唬人了，有本事你就来取我性命啊！”廖霆死不信邪，想把对关婷婷之死的自责情绪发泄在对方身上。

“难道我没提醒过你吗？我已经提醒过一次了，你自己没放心上而已。”老人的语气里带着谴责。

“我…我干嘛要听你的？你是谁啊，我又不认识你！”廖霆虽然知道对方提醒过自己，但总不能因为陌生人的一言半语就取消原本的计划。

“不说这些了。她可以返回阳间一天，到时我让她找你，你自己跟她解释吧。”老人转身离去。

“返回阳间？你在骗小孩吧？”廖霆绝对不信这一套。

“记住，好好爱她，一天就好。”老人又伸出一根食指来。

“喂，你不要走……”廖霆刚想追上去，后面有人拍了一下他的肩膀。

他回头一看，是陆凡清，手里也拿着一支饮料，问：“廖霆，你在跟谁说话？”

“就是他呀，一个神经老头！”廖霆用手指着前方的空气说。

陆凡清用火眼金睛扫视八方，没见到他所说的老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