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块去延和殿。
可惜还没到延和门的大门口,就被两个小太监拦住,斥问:“什么人?”
之居是太子妃身边的近身掌事姑姑,在东宫谁人不识,谁人不晓?
即便在整个后宫,也有的是人对她做小伏低,谄媚讨好,还从来没像今日这样被人当面往回撅,就仿佛压根不认识她一样。
之居平素也狂也傲,可到底还是识时务的,知道这延和殿不是别处,乃是陛下起居和召见外臣的重地,寻常人等轻易不能靠近,否则格杀勿论。
当下收敛了平素的傲气,温驯的上前自报家门:“我是太子妃娘娘身边的掌事姑姑之居,奉了我家娘娘之命,前来探望姚……司史。”
小太监打量了她一眼,不近人情的道:“腰牌。”
之居只能掏出腰牌,陪笑道:“我家娘娘和姚司史是未嫁时的闺中姐妹,听闻姚司史初入宫禁,我家娘娘怕她人生地疏,多有不便,又或者乍然离家,思亲心切,特让我来问候问候。”
小太监递还腰牌,道:“把东西留下,回头等我们通禀了上头,再给你回信儿。”
竟是让她在原地等的意思。
之居何曾受过这种怠慢?
她咬唇强压怒气,道:“这是自然,只是我拿了一匣子御膳房精做的点心,天气暑热,只怕时间长了,就不如这会儿新鲜入口了。”
其中一个小太监嗤的一声笑,道:“就是这会儿送进去,姚司史也不会用。”
之居微露惊愕之容:“怎么呢?”
她总不会嚣张狂妄到这种地步?自家娘娘可是太子妃?她何敢恃宠而骄,竟连太子妃都不放到眼里的地步?
那小太监刚要说话,另一个小太监已经重重的咳嗽了一声。他这才回神,脸上现出忌惮的神色,登时把嘴闭得死紧。
消息一重重递进去,就如石沉大海,没了动静。
直等了近半刻钟,之居已经是一身一头的热汗,脸上的笑意怎么也挂不住,眼瞅着要破功的时候,才见漱玉急匆匆出来见礼:“多谢太子妃娘娘记挂,奴婢替司史谢过太子妃。”
这就完了?
之居用帕子拭了拭额头上的汗,隐忍的笑了笑,道:“我家娘娘十分记挂姚司史,特让我来问问姚司史可好?有没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地方?我家娘娘总要比司史更方便一些,不管是所用物什,还是……通传讯息。”
漱玉脸上闪过一抹微妙的笑,摇头道:“不用。”
之居心底怒气渐生。
这姚黄还真狂。
从前倒罢了,姚大将军半生只得她这么一个女儿,溺爱孩子是人所共知。
大家伙都给姚阔几分颜面,也就顺势把她姚黄宠得像个公主也似,哪怕她再上不得台面,可众人捧场,硬是让她有了一种野鸡变凤凰的错觉。
可今非昔比,她如今名面上就是个小小的司史,自家娘娘屈尊纡贵,就差亲自过来探问了。
怎么?她竟连面都不肯见?是羞于见人么?
之居坚持要见,对漱玉道:“漱玉姑娘怕是有所不知,我家娘娘和姚司史是闺中密友,娘娘对姚司史十分牵念,只是不大方便,故此让我来,也是想慰藉姚司史孤苦之情。还请漱玉姑娘和姚司史说一声,容我见上一面。”
她不信姚黄甘心当缩头乌龟。
漱玉无奈,只得实话实说:“姚司史不在宫中。”
你别催逼我一个人啊,我也做不得主。
便是想给你通禀,也得姚姑娘在才成。
“……”之居简直更惊讶了:“姚司史去了何处?几时回来?我可以多等一时。”
还真是狗皮膏药,缠上就撕罗不开了。
漱玉苦笑,道:“姑姑就别为难我了吧,你我都是服侍主子的下人,主子有事,何曾会向你我交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