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爬到银杏树上,有一次摔下来,将大少爷吓得半死。
阮玉从李妈的只言片语中,想象出了以前阮家人的生活。
爷爷温文尔雅,奶奶知书达理。儿子学富五车,是个有冲劲又儒雅的读书人。
而小女儿,仗着父母哥哥疼爱,整日胡作非为。
光是想象,阮玉就忍不住偷笑。这样的生活多开心啊,如果没有战乱,如果爷爷奶奶妈妈舅舅都在,也许就不一样了。
即使她会因此不出生,她也希望妈妈能永远同儿时那样快乐。
这是她的家,她期待眷恋的地方,她不会离开的。
席墨听懂她的言外之意,嘴里满是苦意。
是的,这是阮玉的家。而席家,只带给了她痛苦。
席墨吸了一口气,有点艰难的咽下满嘴的苦涩。就好像空气中,也充满了苦瓜的味道。
他的手脚失去了力气,手臂垂下。脑袋抵在阮玉的肩窝处,好像一下没了精神。
阮玉能感受到,他身上滚烫的温度。鼻翼间呼出的气息,都带着不正常的温度。
阮玉伸手探了探他的额头,被烫的一下收了手。
“你发烧了?”
席墨死鸭子嘴硬,贪恋这一点拥抱,不肯承认:“没有,不是发烧,就有些热。”
阮玉不敢推开他,怕一推人就倒下了。她摸着手机,捣鼓了半天,才从口袋里拿出手机。
“我给你叫救护车。”
“不要。”席墨伸手一挥,就将阮玉的手机甩到了地上。
“你!”阮玉真的生气了,眼底荡漾着怒火。要不是席墨烧的神志不清,她就将人丢下了。
“你的手机呢?”她觉得很烦,不懂席墨为什么要来找她。
明明一开始是他不肯承认这桩婚姻的,现在却一而再再而三的打扰她。
“没有带手机。”席墨呢喃着,声音不够清晰,脑子倒是还在正常运转。
阮玉一筹莫展,拧着眉头,恨不得将席墨丢到河里去。
好在很快路边的司机就发现了异常,下车过来询问情况。
阮玉看到司机,露出了一丝放松的神情,将席墨交给司机。
“他发烧了,麻烦你带他去一下医院。”
“哦哦好的。”司机接过席墨,一摸他的额头,烫的不敢伸手。
他蹲下背着席墨就往路边跑,席墨已经烧的有些不清醒了。趴在司机肩膀上,嘴里呢喃着:“玉玉,不要离开。”
司机脚步一顿,回头看阮玉。
阮玉正蹲下,将自己的手机捡起来,擦干净屏幕上的泥,检查有没有摔坏。
幸好这一圈都设计成花田,没有铺水泥,摔在泥地上也摔不坏。
阮玉检查过没有问题后,没有再看席墨,转身打开铁门,进了院子。
司机叹息一声,没再停留。当务之急是赶紧把老板送去医院,这么贵的脑子要是烧坏就完蛋了。
阮玉回到小楼后,心情仍旧无法平息。
李妈在打扫卫生,琳琳一边打扫一边在玩弹珠。几颗弹珠掉到了沙发底下,她正努力往沙发底下钻着,要把它们找出来。
李妈给她拿了一把扫帚,让她用扫帚撩出来。
琳琳固执的摇摇头,赌气非要用手扒拉出来。
阮玉看得有些想笑,方才的闷气也消了大半。
李妈看到她,不太自然的道:“小姐回来了啊,琳琳真不懂事。”
也是阮玉脾气好,不然谁会允许一个三十岁的成年人在家里这么玩。
即使她是个弱智。
阮玉站的有些累,她肚子还没大,倒是已经感受到分量了。站久了脚踝有些酸,她换上了舒适的软拖鞋,懒洋洋的靠在沙发上。
打了个哈欠,突然想起来,问李妈:“家里以前是不是有葡萄藤啊?”
“是有一个葡萄架,以前你妈妈最喜欢吃葡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