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病不可医
,而是直白无比地问出了口。
乔衡完全不为所动,他说:“练功去,事情都过去了。”
金柝已经很清楚兄长的性子了,知道这个时候大概是问不出什么事情来了,只好叹了一口气,这次必然是要无功而返了。
……
虽然乔衡前不久刚犯了心疾,又腕上带伤,但这丝毫不影响他去翰林院述职。依金柝的意思,兄长要是能在家里休息上十天半月就好了,但乔衡怎么会听他这满是孩子气的话。
乔衡习惯性地想要摸一摸金柝的头发,但他刚抬起手腕,就不小心扯动了腕部的伤口。
他不动声色地放下手,说:“如果我没记错的话,明日就是你生辰了,你要是有闲心,还不如想想到时该如何庆贺。”
金柝对此的兴致不怎么高,但又不想扫兄长的兴,于是不管乔衡说什么他就只一个劲的点头。
他目送着乔衡离开,直到对方的身影看不到了,他才回到宅子里,正好撞见兄长雇佣的小厮在清理药渣。
金柝禁不住心想,从他与阿兄相遇时,阿兄身上就带着伤,这都几年了,这伤都没有痊愈。他完全不敢想象在一开始时,伤势该是何等的严重。
一时之间,他只觉得自己不知道的事情多如春日柳絮。
大概说起来旁人会觉得不可思议,他这个外人眼中的乔修撰的“亲弟弟”,连自己兄长的生辰都不知道,他从未见过阿兄庆贺过自己的生辰。
阿兄却把他的生辰牢记在心,他自己都记得不如阿兄清楚。
到了晚间,金柝辗转反侧地想了一夜,也没想出他的生辰该该怎么度过。
一想起阿兄身上的伤,他什么庆贺的心思就都没有了。
在刁峰村时,每年的这时候,他娘不过是给他煮一碗长寿面。
说是“长寿面”,其实就是取了个吉祥名字沾个彩头,本质是就是白水煮面,然后再撒点盐,加上几片从自家菜地里摘来的菜叶。
于是第二天时,他对乔衡说:“阿兄,你让人给我做一碗长寿面。”
乔衡闻言,有些惊讶。
往年这个时候,他曾应金柝的要求,让城中最好的裁缝给少年人做一身服帖的新衣裳;也曾带着对方到铁匠铺里,找人为他量身打造一柄精钢匕首;更曾别出心裁的连夜爬山,只为了在山巅上观赏清晨第一抹刺破天际的阳光。
相比之前的种种,这个要求无疑过于朴素简单了。
乔衡问:“想家了?”
金柝摇头:“没有,就是不想让兄长再费心了。”说着,他拿来白布与药膏,为兄长换药。
乔衡多看了他一会儿,心中自有一番思量。他垂目看着自己的手腕,说:“嗯,阿斗是真的长大了。”
金柝很久不曾被阿兄称作阿斗了,但他忙着给乔衡换药,也就没有心思留意这些细枝末节了。
在这些小事上,乔衡一向顺着少年人的心意来。不过家里的厨娘今天正好有事回家了,乔衡就直接带着金柝来到了附近的酒楼,为他要了一碗长寿面,然后又零零散散的点了一些饭菜,凑了一桌。
这几日乔衡服药如喝水,不管吃什么嘴里都是一股涩味,他宛如完成一项任务似的吃了一些饭食,觉得自己有了六七分饱,就不再动筷了。
金柝明白阿兄近日吃什么都没胃口,但这满桌的饭菜还剩下这么多,他唯一能做的就是埋头狠吃了。
少年人正是长身体的时候,兼之又练武,胃口好得不可思议。
乔衡给他倒了一杯茶,让他吃的时候别噎着。然后微侧着身体,听着一楼大堂中的说书人说了一段评书。
那说书人爱聊江湖事,从少林讲到五岳,又从五岳说到绿林中的杂谈。
说书人喝了口水润了把嗓子,又说起了另一件事。
“却说几年前,福威镖局的风头无出其二。这福威镖局已是三代走镖,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