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阳
> 她一路冲进人群,捕快和百姓们纷纷躲避,让她毫无阻碍地到了京兆尹轿前。 “你这狗官,就是这么办案的?!” 她话音未落,百呼不出的京兆尹满脸谄媚,快步从轿中下来,“公主驾到,下官有失远迎,还请公主恕罪。” 薛清月端坐马上,半点面子都不给,大声叱骂,“你身为京兆尹掌管京畿一应事宜,如今路遇百姓求救如此态度,怎么,你这京兆尹当得太久了?” 京兆尹顿时汗如雨下,嗫嚅半天,“这、这案子至今仍无头绪,也不能怪下官啊。贵妃娘娘说了,不准您插手此事的。” 看来他的后台是容贵妃啊,沈昭了然,容贵妃几十年恩宠不绝,不论是她的母族张家,还是自己的固宠本事厉害,都是个雄厚靠山。 只是不知,眼前这位是八公主还是九公主? 若是八公主,容贵妃乃她的母妃,说出来怕是火上浇油。 “你还敢搬出母妃压我!”薛清月本就对他厌恶至极,现下更是气急,抬手挥出马鞭。 京兆尹瞬间被抽翻在地,他痛嚎一声,蜷缩在地不住翻滚。 眼看薛清月再次扬起手,突闻马蹄声渐进,一男子策马而至,见状连忙喊道,“住手!!!” 他及时勒马,拦住了薛清月的第二鞭。 身后随之而来禁军列队成行,将拍手叫好的百姓拦在外侧。 “六哥,你拦我做什么!”薛清月挣扎,“这等狗官抽几鞭又何妨!” 薛朝鸿叹了口气,柔声道,“你莫激动,他好歹是朝廷命官,无论如何都得由父皇裁决。再说了,你身为公主当街抽打朝廷命官,若是让父皇知晓,又该关你紧闭了。” “可他实在是太气人了,”薛清月怒气暂熄,将方才情况说与薛朝鸿,“抽他几鞭都是便宜他了。” “行了,此案确实诡秘,”薛朝鸿低声劝道,“莫说他,便是大理寺、刑部联手搜遍全城,也并未找到多少有用的线索。此等庸官,何须脏了你的手,让父皇处置便是。” 薛清月这才不再多说,转向被禁军压制在地的京兆尹,冷冷道,“这一鞭是为刚刚那对老夫妇抽的,你若是十日后还破不了失踪案,本公主便让你为那些失踪的姑娘陪葬!” 见这小祖宗不气了,薛朝鸿松了口气,他挥手让禁军将人塞进轿子里送回去,这才调转马头向另一边走去。 沈昭见他过来,放下帘子坐了回去。 看来他们是来接薛容鹤的,她所图不可急于一时,如今没有正经身份,还是少见人为好。 薛朝鸿行至马车前,温声笑道,“七弟,父皇让我们来接你,看了半天热闹,也该出来了吧。” 骨节分明的修长手指掀开窗帷,露出薛容鹤那张极为俊美的脸,他唇边笑意轻淡,“六哥,好久不见。” 未待薛朝鸿说话,薛清月凑过来笑嘻嘻道,“七哥是不是也觉得我所为大快人心,这才没出面拦我,哪像六哥。父皇那么疼我,听闻今天之事,说不定还要夸我做得好呢!” 薛朝鸿面露无奈,“你这般蛮横,我看将来哪个敢娶你。” “只要清月看上,七哥去给你绑来也无妨。”薛容鹤打趣道。 惹得薛清月假作生气,瞪他一眼,“哼,我才不与你们贫嘴。” 说罢,策马往前头去了。 薛容鹤见她离开,与薛朝鸿寒暄几句后,也放下了窗帷,并没有多问“失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