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阳
眉头微皱,看银簪的质地不是富贵人家的女孩所戴,对于普通人家的女孩来说,这簪子也算是一件好首饰,遗失了怎得不回来找,难道已经遭遇不测? 沈昭轻手轻脚将屋内翻了个遍,也没搜到什么线索。 这间屋子发生过什么已不得而知,而这根带血的银簪又如何被遗落此处,它的主人是否安然无恙更是无从推测。 今夜客栈已被薛容鹤包下,护卫、士兵们填满了大大小小的房间,沈昭有心探查,但也不好进房间翻找。 薛容鹤身边跟着的那几名护卫不是省油的灯,包括他那个管家,这还只是明面,暗地里也有不少人跟在他身边保护。 那些士兵看着勇武,实际上脚步虚浮,一看便是花架子,校尉也不过尔尔,怪不得他们没发现。 沈昭有把握不惊动周围房间的人,可外面那些暗中盯梢的隐匿极深,从他们眼皮子底下逃走没问题,搜房间便颇为冒险。 她转了转簪子,随手往怀里一揣,重新躺回床上。 没必要为了根不明来历的簪子冒险,如今当务之急,是抱好薛容鹤的大腿,获得信任拿到证据。 沈昭闭上眼睛,沉入梦乡。 次日天未亮,队伍便启程向长阳城而去。 沈昭昨夜睡得晚,又起了个大早,马车摇摇晃晃的,正好打瞌睡。 半梦半醒间,她思及早上问客栈掌柜之事。 她并未直接拿出银簪询问,只问不知上一任房客是什么人,怎么还能把污渍弄到枕头反面?怪恶心的。 掌柜的连忙道歉:客栈每日人来人往,兴许是多日赶路之人翻了个面睡得,让姑娘不舒服了,是小店的错,还请姑娘见谅。 沈昭见他反应如常,不似有猫腻,随口抱怨几句便上了马车。跟在一旁的护卫一贯沉默,并未阻止她。 可她总觉得哪里不太对劲,但愿是她想多了。 昏沉睡意阻挡她继续想下去,沈昭脑袋一歪,睡了过去,直到马车一路进了城。 “大人,您可要为我们做主啊!!!” 沈昭被一道凄厉喊声惊醒,随即马车缓缓停下,她掀开一点窗帷,向前看去。 此处颇为繁华,小贩罗列两侧,人来人往很是热闹,只不过现下百姓们围成圆圈,将前方道路堵了个水泄不通,都挤着看热闹。 一对头发半白的老夫妇跪伏在地,不住向轿子叩拜,哭喊着,“请大人救救我们女儿吧!她已经失踪两日了,再晚就回不来了!她才刚及笄啊大人,求求您了!” 任凭他们撕心裂肺,那轿中人却连面都不露,便吩咐身边捕快赶人。 老夫妇喊叫得愈发凄厉,撕扯间被捕快拽倒在地,不待他们起来便被拖拽着甩向旁边,两人拼命挣扎也无济于事,根本拧不过膀大腰圆的捕快们。 其余捕快则抽刀出鞘,吼叫着驱赶周围百姓,俨然恶霸一般,哪有半分为民模样。 沈昭皱眉,只有京兆尹能带捕快出行,但皇帝脚下敢如此横行无忌者,想必自身也有些背景。 较之南明,北雍门阀世家势力更大,听闻北雍皇帝做决定时,偶尔还要征求他们的意见,若遭到他们反对,政令便会阻力重重。 不知这京兆尹是哪家人士? “让开!都给我让开!” 沈昭抬眼,只见一粉衣女子策马扬鞭飞驰而来,不过几息便到了近前。 “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