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夫的活儿很累
里钻。
“楼砚,”宁安开口。
“嗯?”
“我觉着你马驾得好。”人也挺好。
“当然。”楼砚不知晓听出宁安话里的意思没有,浑然不觉自己有多自信。
“我多年当马夫的经验,并不是吹的。”楼砚有些自得,说完这话却猛然想起,红月场内,宁安好似知晓了他杀人的事情。
他眼睛一转,计上心来,“我看你那个姐姐,不是什么省油的灯,我一介马夫,她还要栽赃我杀人。”就让别人来当冤大头吧,我楼砚可不喜欢打打杀杀。
“可不是,她就是这样子一个人,激动起来就胡言乱语。”宁安给楼砚垫好台阶下。
胡言乱语的不只是宁薇,还有她跟楼砚。
“就是就是。”
打闹的欢语在战后的临霄出现得突兀,透过微掩的车帘传入车座内闭目养神之人的耳里。
邵慕寻觉得那女子的声音,与宁安的声音有几分相似。
但宁安不会这般说话的。
温润的男子回忆起幼年美好的时光来,扎着碧螺髻的宁安冬日抱着手炉,静静地在门廊处等着他到来,拘谨又文静。一声不咸不淡的“邵哥哥”,就将七八岁的邵慕寻吃得死死的,再难逃脱。
是他来迟了,邵慕寻悔恨不已。
若是他几年前游学回来时,不被人蒙骗,宁安也不会落得这般下场。
他怀中装着宁安的血书,展开来,只有“邵哥哥,救我”五个字。
邵慕寻死死攥住腰间玉佩,他不敢想宁安过了些什么日子。
他只想快点见到她,带她离开,回到江北去。
让宁安将这里的一切都忘了,去做他的新娘。
收了一千两银子的老鸨带着邵慕寻来到了柴房。
女子趴在地上,见不着脸,衣衫褴褛,破败不堪。细细窄窄的脚未着鞋袜,右小腿处被人割裂,挑断了脚经,此刻还在涓涓流血。
“宁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