占风铎敲丧干戈起2
之人,便是在挑战官家的权威,被双双赶了出来。 第二次,芰荷气愤填膺,用失去丈夫的女子的胆魄,用斧子敲下了衙门外墙的一块砖,以谴责官府黑白不分,是非不明。 官府抓了她,将她看押住了。若不是她在牢中不吃不喝,官府担心这女子的刚烈要活活饿死她自己,兴许不会两日就放回去。 芰荷并没有知难而退。第三次,她和阿辌再次敲鸣冤鼓,从早敲到晚,口中喊着陈冤词,敲的行人驻足,老少留眼,喊的衙门内的官员不敢出来露面。 待到街边无人时,衙门内出来了几个人,要将二人带走,阿辌为护住芰荷,一人随着他们进去,出来的时候,已被打的半死不活,丢了半条命,捡回来半条,却永远失去了左腿。 这场官司,终究只是公门前的一场闹剧,结果是百姓输了,输得一塌糊涂。 阿辌本是脚夫,现在成了瘸子,便没有了营计。可家中还有老母要服侍赡养,实在艰难,本来的三口之家几近灭亡。 这老母晚年丧子,活着的儿子成了残废,桑榆之年还有此一劫,真是天不遂人愿。 芰荷过来了。 她说,她会嫁给阿辌。 这样,就能名正言顺的照顾他们一家。 她爱阿轺,就也去爱他的家人。哪怕,爱人已不在。 但爱人爱的人还在。 于是,芰荷和阿辌成了亲,三年后,生下了一个可爱的女儿。芰荷给她取名阿茶,期望她长得如同茶田里的新茶一样,蓬勃有生命力。 只是,这样的愿望是否能成真,许愿的人是看不到了。 自此之后,阿辌再不信任官府的所谓高悬明镜,为民造福,他想为妻子讨回公道,是有别的法子。 ---[顺安王府]--- 几日前,一位白衣女子立在顺安王府门口,要找宅子里的王妃。 顺安王府虽阔大,但规矩是体谅人的,凡有人要请见宅子里的人,无论谁要见谁,都能通报进去。这是景南浔立的规矩,旁的王府贵门再没有了。家仆们虽不表露议论什么,其实,背地里都对这位主公欢喜的不得了。 要论笼络人心,原来景南浔处处是招。 门人进去通报景南浔,景南浔此刻正与林幺初一起教杜思允练剑,林幺初虽有疑惑会有谁专门来找自己,但仍是暂时搁下一大一小,前去与那人会面了。 待至前院,她问珍珠:“是谁人?” 珍珠:“回王妃,那位姑娘奴婢并不认得,不过,她却说认得王妃。” 珍珠推门,将她带了进来。 (是千羽别啊。她来做什么?) 千羽别仍是一身白绸,缎面水灵灵的泛着光,腰间一条黑带,在背后扣个活结。 其实林幺初从初次见她便觉得奇怪,虽说她不是京城人,但大概天底下的丧礼不会有太大不同,至少在大堼,应该皆是女子一袭白衣加黑腰缎,男子一身黑袍加白绸条。她这么穿,的确很像是戴孝。 她道:“王妃殿下。” 林幺初面带笑容:“千姑娘,今日怎会到府上来?” 千羽别也不避讳:“记得王妃说过,这顺安王府的宅门随时为在下敞开。” 这是林幺初第一次遇见她为了报答所许下的承诺,她记得。 林幺初道:“不错,千姑娘请。” 二人边向府内走,林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