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子见机达人知命11
运通啊!不然大堼就完了!) 她从地上爬起来,用袖子擦了擦额上的汗,却是不敢再往里送果子了,她便托着食盘,又退了出来,却没头没脑的一撞,将眼前的木雕屏风都撞移了位。 张丞相听到声响,心中第一时喜了一分,追出来,却没见到人影。 (哎呀脂染你跑什么!真是坏事啊!) 又有一位宫女,手中拿着花浇,正要去逸德斋给盆栽浇水,迎面遇见仓皇的脂染。她显然是脂染的好友,还没来得及打个照面问她这么匆忙做什么,脂染已经跑出了她的视线。 另一边的张丞相虽然没来得及见到人,却是从屏风的这一侧,看到了地上遗落的一颗小小青枣。 (漂亮!就是青枣!) 他俯身拾起来,方才门外的浇花宫女进来道:“丞相,奴婢来浇花。” 张丞相便顺势问她:“今日来送青枣的宫女是哪个?” 这宫女机敏,猜到估计是脂染做错了事,便替她瞒了一嘴:“丞相,奴婢不知。” (哎呀你怎么骗人呢!!!!这个时候怎么能骗人呢?) 张丞相无奈的顺了把胡子,没再说什么。 (你,哎呀怎么不说呢!明明就是脂染你却说不知道你你你!) (我要是有嘴我早说了!是会死人的啊!) …… 耳房。 月色有些黯淡,但同一抹月色,在不同的人看来,是不一样的。 总不会一个晚上,所有人都是心事重重,也总有沉浸在幸福中的人。 宫女重复完一日的活儿,终于能够洗漱完回到耳房,悄悄说些心事。 白日中那个浇花宫女原来叫茗茶,她的床铺与脂染在一起,自然与脂染成了朋友。 二人洗漱的快,彼时耳房内只有他们两个人,油灯亮着昏黄的光,燃黄了半边墙,脂染正默默的打开被褥,茗茶拦下她的动作问她:“脂染,你今天怎么了,去送果子都掉了一个在地上,我替你瞒着了。” 闻言,脂染本来木讷的眼神闪烁了一瞬,溜过恐慌的神色,她问:“帮我瞒着!……谢谢你,茗茶。” 茗茶觉得她有心事,可自从她来了这丞相府,仿佛一直是这样的状态,似在非在,提不起精神,可干活利索,好像不关心这个世界上的任何事,无论是否与自己有关。 她能理解,都是宫女,都是在这深宫底层摸爬滚打的,更何况她之前服侍的主子还出了那样的事。 只是她好奇:“脂染,你今天,是不是看到了什么?你做事从来不会这么毛手毛脚的。” 脂染只是撇开她的手,蛄蛹几下进了被褥,把头埋上闷闷道:“没什么。” 见她不愿说,茗茶也不便多问什么,也展开被子,躺了进去。 茗茶道:“你要是有什么心事,就跟我们几个姐妹说说呗,你自从打青衿府来了这,一天也不说几句话,憋在心里真不好受。” (是啊脂染,你倒是说啊!) 兴许是被茗茶的真心打动,脂染转了过来,昏暗的灯光下,女子的声音憔悴又带着柔弱:“茗茶,你觉得,陛下好不好?” 茗茶一惊,弹起来下了床连鞋子都来不及套,就光着脚去关紧了门,又折返回来上了床。 脂染也坐起来,二人促膝,她压低声音道:“你怎么突然说起陛下来,好不好的,能让我们这些奴婢说吗?你不要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