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伤势

明的诅咒，他失去了自己的妖生。但是，他又想了想，但凡忠实的信徒，都带有疯批的特性，若是两人一言不合，在大街上吵起来，再闹出什么事端就不好了。

所以，他说：“公主，你真是懂神明。”这话语间带着些许讽刺，玄灵听着就有些刺耳，停下脚步，歪头看他：“重华，好好说话，是不是真的会死？”

“我想好好说话，可我分不清什么是好好说话，什么是不好好说话。”重华目光怔了怔，“我是野妖，没有父母，没有家人，也没有人教。即便是碧明仙君，他仅仅是告诉我不可以杀生。”

“抱歉。”玄灵自知冒犯，重华面上孤苦模样，心中生笑。还是好骗的。不过是卖了个惨，就让她不再纠结此事。

玄灵看重华脸色难过模样，就叫住一个正在玩耍的小姑娘，给她些许银钱，指了指一个方向。小姑娘拿着银钱快乐的离去，重华看得一脸茫然。不消片刻，那小姑娘拿着两个糖人回到了玄灵面前，一个留给了自己，一个递给了玄灵。重华看着有些不满：“你这人怎么给人买，却不给我买。”

“我的钱，我说了算，有问题吗？”玄灵回答。

重华有些鲠。小姑娘好奇的看看重华，又看看玄灵：“姐姐，你明明就是让我卖给哥哥的呀，为什么要骗哥哥说，没有给他买呢？”

重华了然，也等玄灵的答案，在他看来，玄灵的回答必然是“关你何事。”但玄灵停顿片刻，说道：“想开些玩笑，但是看样子，这个玩笑不是很好笑。”

小姑娘笑，跑开。

重华笑。

玄灵感受不到任何好笑，把糖人递给重华：“你也看到了，我不会哄人开心。最初是因我从前是妖族公主，不懂低头看人。后来一人走遍三界，不曾因谁而低过头，服过软。可今日你算是救我一命，我想还你一次开心。”

“可我并不缺开心。”重华揣手笑。

“那你便是与我为难，与我为难，那边算了。”玄灵想了想，吃起了糖人。重华怔了怔，又笑：“也是我的错，让你下不了台，自然这个礼我也是受不得了。”重华抬手接过玄灵手里的隐灯，“走吧，我们前面看看。”

玄灵吃着糖人，重华提着隐灯，两人一路向前。但是走了没有两步，玄灵闻到了一股血腥的味道，她止住脚步：“等等。”

玄灵嗅了嗅，最初她以为味道来于重华的身上，但是血腥味却越来越浓，她看向味道来源的方向，看到聖引上师手握一路人脖颈，呲牙瞪目，笑得狰狞。

聖引上师看不到他们，但是语态却极为阴狠：“玄灵！重华！我知道你们在这里！若是再不出来，我就屠尽这里所有人！”

聖引上师一路屠城而来，用的都是激将法，但一无所获。有人看到两女一男在这里落脚，他便再次故技重施。

刚才满城欢声笑语，这会儿满城混乱。

“这个老怪物，真是令人厌恶。”玄灵说道。

“那便就在这里，打到他不那么让人厌恶。”重华说。

“你能打赢？”玄灵抬头看向重华。

“他看见我们，就能打赢。”重华淡淡，抬手施法，聖引上师的脚下出现了金光网络，聖引上师正要腾空。那网络却把他缠了起来。

玄灵和重华上了屋顶。重华扔掉了隐灯，两人暴露在聖引上师面前。但是，聖引上师却漏出的一个诡异的笑容：“还真是在这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