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伤势

> 他之所以不告诉玄灵，则是在于，不想让玄灵之后得寸进尺，遇到事情就赖上自己。自己作为仙祭已经很惨了，他不想有新的麻烦。

而自己给玄灵的那三个符咒，他早已让碧明仙君化解，自然也不再担心。

随后，他又说：“你体内的是怨念，怨念有灵智则为怨灵。我探看你体内的怨灵与三界的普通怨灵不同，所以，他们应该是你在穆河之下进入你身体的。玄灵，你在穆河之下遇到了什么？”

重华的推理自然还是胡说八道了一番，但是此时是一个打探出她在穆河之下经历的上好机会，他自然不会放过。

玄灵想到了穆河下的交易，可是重华敌友未明，行事也并不令她信任，还是不好的把这件事情告知。

“我想见碧明仙君。”她缓缓开口，目光沉沉，与以往不同。重华略一沉吟，知晓她的目的，回：“好，等你伤势痊愈，我们便去。”

也只有此，才能让她说出穆河下发生的事情。

重华的胸口又有些疼痛。

这是他给玄灵用重伤转移符导致的伤势，逆天的法术总会让人付出额外的代价，这个法术的代价并不严重，仅仅是伤口的双倍疼痛。

但玄灵并不知晓此事。

玄灵看向远处的街市：“既然来了人间，那我们便去瞧瞧热闹。”下一次，还不知什么时候能来这里，也不知道还有没有命来这里。

“你倒是不怕被抓。”重华缓缓气息。

玄灵取下一盏隐灯，灯昏黄的光亮落在她的脸上，她笑了笑：“在我妖界的秘典中，也见到过隐灯的介绍。对它的用处，我还是知晓。”只要隐灯照到的地方，便宛如与世隔绝，为人所不见。

玄灵拿着隐灯，便无人看到玄灵的身形。重华笑，倒是自己不了解她了：“本想偷懒的，既然这样，我们就走吧，一起去看看人间的热闹。”

“我可以自己。”玄灵见他这般说，便回。

“即便你这般说，我也不能这般做。否则太没有风度了。”重华做做姿态。可风度……玄灵想了想，偶尔会有的东西，竟也成了属于自己的品质。算了，毕竟被救了一命：“走吧。”

两人并肩离开。

重华这般，并非是有别的目的，只是若是玄灵孤身上路，再遇到麻烦，出了事，他就永远找不到解救自己的办法了。

两人到了最繁华的地方已经是深夜，一轮圆月高挂在天上，但是商贩已然久久不愿离场，街上还有来来往往的人群，人群多是年轻的男女。玄灵倒是有些不解：“今日该不是什么节日？”

重华日常都是在三界闲逛，他略一想，就哈了一声：“是乞福节。”乞福节是神族还在的时候，神明赐福给三界的日子。虽然神明消失了，但是这个节日却留了下来，日渐成为年轻的男女们互表爱慕的节日。

十年，百年，千年，最终他们也忘记了，世界上曾经有过神明。

“你看，神明的消失，没有对三界的生灵造成影响。”玄灵说这话的时候，有些伤感。“他们早就忘记了神明。”重华看了她一眼，很想说，三界最低级的生命灵智未开，只懂吃穿，至于三界的主人是谁，对他们没有意义。对他们有意义的是，是决定他们生死的人。但是，玄灵想了想，继续说：“可那又怎么样呢，神明想要的从来不是三界生灵记住他们，而是三界生灵去过自己想要的人生。”所以，神明还是无私的。

重华记得玄灵是神族的忠实信徒，但是忠实到这个程度，他还是有些许想骂她两句的。这皆在于，因为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