酸涩
,跟徐家的人喝起了茶。 徐二公子并不介意来的不是沧行先生本人,他对卢浩的学识也很是欣赏,原本数次想要搭话,却因为萧靖宥直接坐了卢浩的对面,只能先忍着不言语。徐老太爷这样的长辈都没有出声,让出位置给世子,他还是晚辈,自然也得遵循礼数。 萧靖宥此刻直接问道:“我托忠叔带给先生的书信,先生可看过了?” 卢浩点头:“看过。” “先生怎么看?” “在这里说?”卢浩面色诧异,环视周围一圈,还有徐老太爷、徐二老爷、徐二公子都盯着他们。 萧靖宥不为所动,“对,就在这里说。”她转头看向徐家几位男子,“虽然老侯爷已经不过问朝堂之事,徐尚书也尚且还在罪罚期间,但他两位过去都是大楚的栋梁,是皇爷爷的股肱之臣,想来他们对此事一定会有独到的见解。” 徐老太爷摸着胡须,一副被信任而自豪的老臣做派。 徐二老爷则笑着摆手,连说几个“不敢当”,让后装腔作势地冲着京城拱手,“能为圣上办事分忧,那是我等的福气。” 卢浩则是知道徐奕清坑了徐家人的,恐怕这长乐侯父子如今还蒙在鼓里。只是不知道安王世子故意提起,到底是试探徐家父子,还是别有他意。 他心念一动,已经开口,“舞弊乃是动摇国本之恶行,但历朝历代屡禁不绝,无非就是四个字,人情关系。” 萧靖宥点了点头,“所以我觉得有疑点,高隐是高义的族弟,他要功名利禄,大可请族兄为他铺路。以他族兄胡搅蛮缠的作派,哪怕没法一口气混个三品以上的官职,挣个五品的闲差是绰绰有余的,犯不着再买题作弊,为求名次铤而走险。” 徐老太爷闻言,脸色一变,“哪个高义?” “侯爷,京城还有几个高义?”萧靖宥悠悠地道。 徐老太爷顿时背脊一寒,冷汗就这么冒出来了。那群被他安排举报入狱的读书人牵扯的案子,居然是跟高义有关?换句话说,跟曹公公有关? 根据他的线报,如今曹公公有意偏袒李贵妃,王皇后正愁找不到机会敲打。如果放任那群学子闹事,把事情闹大了,顺藤摸瓜,攀咬曹公公甚至李贵妃,岂不是给皇后帮大忙了?如今这么好的机会,居然被掐灭了。要是王皇后知道徐家帮了曹公公…… 徐老太爷肠子都悔青了,精明了几十年,怎么还犯这种错。 看来徐奕清说的没错,这丫头果然给徐家带来好事,只是他先入为主地判断为麻烦,硬生生把到手邀功的机会给折腾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