协镇司
不近,说远不远,难不成衡阳的消息是一点儿也不知晓吗?” 且不说齐凉的那一声巨响,只说这些日子许御史这些日子在衡阳附近奔走,他也该有些警觉才是。 洪协镇一时语塞,他倒是知晓许御史来到衡阳之事,只是这些日子朝中发生了太多事,略听一听就知晓是那些世家大族与东宫之间不甚对付,在相互试探拿捏,这些文官的事哪里是他能够弄明白的,还不若把耳朵捂上装作不知,左右这与武官也没什么干系。 他往后退了两步,重又退回正堂中央,赔着小心解释,“因着前些日子殿下颁布了诏令,这段时日都在忙着此事,是在没有听说……实在没有听说衡阳怎么了。” 说到此事,付泠鸢挑了挑眉,她本想将人打发走再寻些军营里的人来问一问,现下他既提起,那便也不必自己折腾了。 “自下了诏令以后,也收了不少章奏回禀此事,洪协镇的章奏倒是写得简单,想来是军中人多,琐事也多,大人有些忙不过来。” 回上来的章奏一向是叶相域看过再送到她这处的,这些武将的字迹实在潦草得让人看着头疼,未免在此事上白费太多功夫,叶相域都是自己誊抄一遍,连着原本一道送给她的。 近些日子以来,衡阳附近的州府章奏她都是翻来覆去地看,生怕错过了什么蛛丝马迹,这位洪大人的章奏却每每只一页,比密报上的字还要少上不少,做官做得如他这般敷衍还不加掩饰的,实在也是不多。 “军中事务繁杂,下臣又是不善公文的,让殿下见笑了。”提到军务,他忽地变了个人似的,也不同方才一般唯唯诺诺,说起话来也有了条理,“不过协镇司的田地一向是有将士们轮流耕种的,诏令一下,军中上下无不感激殿下的。” “难怪洪大人的章奏来的比旁人都快。” 叶相域方才见他那副模样,也以为此前的章奏都是他随意写下糊弄东宫的,却没想到他这协镇司于此事上做得甚为出色。 “是,事关将士们及其家眷们的生计,下臣不敢不用心,只是军中实在人多,府衙要按着名录户籍一一对应,故而至今没能将最后的名录递呈朝廷。” 他这处的人马众多,约是衡阳私兵的两倍不止,便是府衙的人昼夜不眠,总也得再有十多日才能完成,洪大人说罢听着面前两人没有声响,略顿了顿才又问道,“不如下臣去将知府请来,与他一道回禀此事?” “先且不必叫旁人知晓。”穿着这一身衣裳,便是不想叫旁人知晓自己来了此处,她看向叶相域,“外面的那个……” “殿下安心,已经处置妥当了,事情了结之前不会放他出来。”好在这处像是一贯大门紧锁的,一路走来并没有什么百姓,方才他也仔细瞧了,四周安静得很,并未有人注意到此处,“只是不知这协镇司里面,会否有人多嘴。” 听到此处若再不明白自己当做什么,这官实在也是不必再做了。 洪协镇连声开口,“此处少有人来,日常也只下臣一人出入,这里的人也多是可信重之人,请殿下与将军放心,必不会有人多嘴。” 付泠鸢微微点头,示意叶相域将门口守着的自己人都往外打发,守着正堂四周免得有人误入。 “旁的先不说,且去找些个可信的,这些日子去过衡阳的将士家眷来,本殿有话要问。”她微抬起下巴,看向洪协镇的眼神满是审视,“洪大人在衡阳可有亲眷或是相熟之人?” 能在此处稳坐协镇司,若说他平日一直是方才表现出的那样,恐怕难叫人相信。身为主官,怎么也要了解附近州府大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