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置
拉下水。 “叶小将军方才说得那般义愤填膺,看来是忘了前几次在下官这儿拿走的好处了。”他一面说着,一面笑得上气不接下气,“还有吴大人,以为踹上一脚就能与下官撇清干系了,大人收下那只半人高的珊瑚树时,可曾想过今日?” “你休要胡言乱语!什么珊瑚树,我……” “你既对搜刮民财,贪墨赈灾粮物一事没有异议,那便将口供给签了,本殿没这样多的功夫听你胡乱攀咬。” 付泠鸢一眼看向吴朝宜,什么都不必说,他便知晓自己应当冷静下来,做些什么。如何让口供成为铁证,如何签字画押才能堵住别人的嘴,这事除了巡抚大人,恐怕没人更擅长。 吴朝宜将口供从头至尾细细看了一遍,确保其中没有任何一句话牵涉到自己与叶相域,便支使着衙门里的官兵,帮着邹光帷认罪画押。 “长公主殿下需要一个垫背的给自己立威,便可以将所有的一切都栽在下官头上了吗?”邹光帷心中不服,口里说出的话也实在是怨气十足,“殿下今日所为若是被外人知晓,恐难服众罢!” 她今日为查清事情原委,的确是用了许多不甚光彩的手段,从暗示邹光帷行贿到方才不肯往下细查,每件事拿出来都足够言官们参上许久。这些事,也的确是不能传出去的,否则那储君之位只怕是难了。 付泠鸢伸手夺过叶相域手中的佩剑,想也没想地就往邹光帷的心口刺去,“现下还有谁会外传?” 衙门之内霎时无声,她伸出手掌往佩剑上轻轻一划,鲜血顺着剑刃向下,一滴滴落在地上,砸出并不好看的血花。 叶相域一把掐住她的手腕,从身上扯出一块布条先行给她止血,随后又接过她手中佩剑,往邹光帷的胸口又送进了几寸。 “邹光帷贪墨被查,一时激愤行刺殿下,现下已然殒命当场。”他看向吴朝宜,冷声问道,“吴大人还不请大夫来替殿下包扎,是在等殿下自愈吗?” 吴朝宜回过神来,连声吩咐去请城中最好的大夫,自己也是忙不迭地要往外走。 “等等。”付泠鸢叫住吴朝宜,眼睛斜看向躺在血泊中的哪位,“贪墨赈灾钱粮本不该让他这样便宜地去死,不过事发突然,便先且将他的尸身吊在城门处以儆效尤罢。” “是,下官记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