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簪
地上。左手把手机贴近耳朵,右手则手法娴熟地敲出一根烟,左手拿着手机的同时用小拇指勾着。把烟盒又塞到裤兜,拿出打火机,对着电话里的人说上两句话。“大晚上的,什么事儿?” 说完他才把烟头含在嘴里,“咔嚓!”一声,烟被点燃。 电话里浓正的东北口音。“啥子态度?老子给你脸喽?老子告诉你君芜,以后,一个月五万打你卡上,你死你活都别再提老子。别跟老子讲啥子《未成年人保护法》和啥子《抚养法》地,否则老子与你不共戴天!” “嘟嘟嘟嘟……”电话挂断。 躲在角落的女孩慌了神。 他吸着烟,看角落里还算干净的女孩。他不知道这个女孩怎么了,或许与家人闹矛盾离家出走。他只知道流落街头的孤儿没有这么干净。 狂风袭来,小女孩蜷了蜷身子。 “喂,小孩儿,叫什么名字?”他的声音也是够吓人的,像过了变声起的成年男子,烟喉带沙哑,且毫无违和感。 目光呆滞,两眼无神。 “没名字。”小女孩声音没有温柔,只是冷淡,惶恐。 “没名字?”他把手机揣进裤兜。把冒着红光的烟扔地上恰了,捡起扔去垃圾桶。走回去看到方才的向日葵,想自己要来也没有用,顺手捡起来直接抛给角落里卑微的她。脱口而出:“叫束瑰菊还是袅青竹?” “束竹。”她受宠若惊,接得猝不及防。 “家在哪里?” “没家。” 听到这两个本该漫不经心的词,他却反常般惊奇。 “回家。”君芜说。 “回谁的家?”束竹说笑着。 可他并没有觉得她在开玩笑,反而认真对待,想处理案件。 “回我们的家。” “好……” 12月3日星期二,为后关系奠定基础。 前因后果用一句话来讲就是,束竹本是南方姑娘,后随着姑姑来到北方,惹上这一幕,也不知他们之后的关系会如何。若是良好;也算凑合,若是别扭,理所应当。 束竹随着君芜来到期晰小区附近的房子,打扮得倒精致,里边奇妙无比。 夜深人静,有了靠山,束竹有温暖,君芜也有伴,但他不喜欢太吵的。或许吵不到他,束竹慢热,他们性格上有些相似,今后会好相处些。 他们走的是后门。君芜转动钥匙,他们踏进去,门又“砰!”地合上。 不知怎的,里面似逛花灯般灯火阑珊,后门的左右是墙。走出一米的距离,迎面而来的是朴实无华客厅的装扮,洁白如雪的电灯,电视机旁许许多多的纯木箱子。 他随手把钥匙放在箱子上,也不怕从街角带回来的小孩是细作,会给他带来不便。更何况他还是个十五岁的初三在校读书生,连自己都养不活,还要顾及一个丫头。 “也是要一起住的人了,大胆点。”把话撂这,君芜转身去沐浴间。 束竹大致扫视了个大概,发现桌子上有她最喜欢的海棠花,插在透明玻璃瓶中,生机勃勃。她凑近瞧瞧,这才发现原来是假花。早就不是海棠花盛开的季节了,时间差得甚远,又要到明年才能欣赏。 “嘀!”暖气开启。 束竹吓了跳。 接着,她还真的就把君芜的话记了下来,毫无女子作风。她把电视打开,看到茶几下的零食……猎杀时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