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簪
遇到就躲开的人,往往都是最在意的人。 现在,又转会到初中时代: 记得距离中考的最后一天,徐梦姝在跑道,而许煜逆光而来,徐梦姝正抬眼一望,妄以为能见一见这位“逢面郎君”了,不为然,许煜在徐梦姝抬眸的一瞬,离开了徐梦姝的目光。 徐梦姝捞了空,跑道有人,但看的地方,空荡。 她也不好再去看许煜,便错过了。 零碎的夕阳,少年校服上的光似玉,年华似风,那一轮孤寂的黄昏,描述不了少年张扬而轻狂的青春。 少年爱风,爱诗,爱远方。少年有他的鸿鹄之志,有他的月光,有他灿烂到熠熠发光的青春,有乌托邦。 困倦的课堂,课间操无力的四肢,篮球场上强势的进攻。谈笑风生,溢满光的教学楼…… 少年,总是刺眼亦灼热。 那次许煜初中最后的运动会,全校差不多喊的都是他的名字。 上册徐梦姝对他没有知闻,下册更是连他名字都不识。他拿了400一名,陪跑的人,举牌去陪跑的人不管是尽头接他的人,还是什么,仿佛都是他值得骄傲的光圈,欢呼雀跃。 正如《红楼梦》所言:纵然齐眉举案,到底意难平。 “施意。”操场上,纪晏书大摇大摆走在施意身后。 施意回眸一笑,这笑容,拨动心弦,青丝佛动。 施意看到纪晏书后,头又迅速扭回。 纪晏书扯下施意头发上的紫色小皮筋。 “你干什么?!”施意气急败坏的回头,风清扬,少女青丝随风佛动,红日初升,照在少女脸上。“无理取闹!”施意伸手去捉,打算抢过来。 只是他们身高差异明显。“你快还给我,等一下教官来了!”施意踮起双脚,蹦蹦跳跳,半天也拿不下纪晏书脑门上空的皮筋。 青丝动得越发焦虑,施意就越焦虑。 “这个皮筋怪好看的,不妨送我。”纪晏书将皮筋占为己有。 施意真想给他表演个“泼妇骂街”。 她的言谈举止都已由不得她,见到纪晏书手上有自己的抓痕,那也便放弃了。 “一个皮筋而已,你至于吗?痛不痛?”施意不想赔医药费。 难道要敲锣打鼓护送他么? 纪晏书抚了抚施意脸上的青丝,将它环在耳后。 少女外套的校服,肩上披着的青丝,望背影,惊艳了青春,温柔着岁月。 正谓“情人眼里出西施”。 “不至于,但它是你的,划我十刀都值。” 盛大的青春,略想起上一代的青春。 霜纷漫飞,扬起不过是年华。 那年冬。北方总是那么冷,那么冷。 长街尽头,打扮彬彬有礼,气质非凡的男子向着三尺来高的泥砖墙走去。 在墙旁不远处,大概有四米地,有个小而容得下一个杂物的垃圾桶。 那面墙修得甚是奇怪,在长街尽头,修的还不足五米,墙右边封死,左边呢,又可以通往令一条小巷子,自然也可以换道返回,饮食逍遥。 深夜,狂风呼啸,街头没有衣衫褴褛的人,自也没有灯火阑珊的辉煌。 只有十五岁的初中生手握一束向日葵,在同谁打着电话。 走到长街尽头,他把向日葵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