倦梧
她忙活了好久,肩颈腰腿酸痛,便就白费了? 翁语显然还不知道他用去的是什么,见着阿暄姐气势汹汹走来,不知自己是又犯了什么错,只好将求助的目光投向了翁常。 翁常隐约猜到是怎么回事,然而来不及说,只好两手一摊表示爱莫能助。 最终翁语被勒令第二日清早去摘两篮同样的花作为补偿。 然而他和翁常还没来得及说,今日是叶暄凉生辰。 可是不欢而散。 米糕最后吃得索然无味,剩了不少就孤零零搁在盘里,无人问津。 翁语没滋没味地咬了两口,就闷声起身回自己房里了。 夜风簌簌。 冷静下来再想,叶暄凉觉得自己其实没那么生气,也没有必要。 可是一时冲动。 道歉去吧。 翁语也是为她好不是么。 花也没乱用,不是做成了米糕么。 可是不知为什么,拉不下脸来。 叶暄凉就一人在院里踌躇到了午夜,最后没熬住,靠着海棠树昏昏睡去。 小院木门“吱呀”一响,门外似乎有什么物件落下的声音。过了半刻钟有脚步声响起,随后屋外便归于了沉寂。 一夜无梦。 叶暄凉靠着树干睡了一夜,醒来时才发现身上多了床被子。 毕竟还是三月,夜里很有些寒凉。 然而即便盖了被子,她还是发热了。 疾病来得猝不及防,叶暄凉走进了卧房就没能起来。 又恰好这日上午,来了位不速之客。 凌书渐费了些力气寻到了他那位江湖朋友扶醉月,又费了些力气套出了坊主的住处,休养生息一夜,第二日早起去拜访。 日头方才升起。 凌书渐一路打听过了伴春街,费了些时间才寻到那偏僻的小院。 倦梧庭前并没有什么特殊的景致,若真要说,怕是只有花枝出墙的那株贴梗海棠。 酒坊开在最繁华之地,住处倒是幽静。 行至庭前,他才发现门前地上的一个小包袱。 拿在手中一掂,分量倒是不重。摸起来形状像是把短匕,除外别无他物,也不知是何人丢放在此处的。 凌书渐思考了一会,还是按捺住了好奇心,拿着包袱,另一手叩了三下门。 脑中已备好了造访缘由,他等了许久,却迟迟不见动静。 凌书渐又叩了三下。 又是许久,里面才有了人声,一阵推让后,一个男声骂骂咧咧地打着哈欠,出来开了门。 “哪位——” 翁语只草草披了件外衫,一脸不耐烦地杵在门边,眼睛都没有完全睁开:“做什么事?” 凌书渐:“……” 这是坊主行盅? 不大信。 他老老实实道:“在下北城何忧,一介书生,听闻无香酒坊坊主行盅先生博学多才,仰慕已久,且早有拜访之意。因在酒坊不曾见过先生,便在昨日打听到先生住处,特意赶了远路过来,想要目睹先生风采,顺便与先生切磋……” 没说完便被翁语打断:“先生病了,不见客人,你回吧。” 凌书渐一愣。 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