誉令宴(一)
。 【不建议宿主轻举妄动,经分析,系统认为这是促进感情的良好时机。】 “好感度。”他问。 【10。】 只有10而已,所以徐屿宁这样做,仅仅是为了保护砌岳宗的颜面。 晏时有片刻的失神。 最后,誉王迫于遂刃的胁迫,还是退让了一步:“是本王……酒意上头祸从口出,砌岳宗是应朝的座上宾,本王岂敢怠慢。” 听见了想听的话,徐屿宁才从容地收回剑,后退一步,把惊慌失措的誉王交还给亲兵。 洗尘宴就这样仓促结束。 众宾客陆陆续续走出临华台,沉默地朝辟出来专供贵客休息的宁和殿走去。 他们不期而同和徐屿宁保持距离,不愿靠近。 夜已深,太阳彻底西沉,漫漫夜幕上零散地缀上几颗闪烁微光的碎星。 走到岔路口,晏时本想跟上前方的领路宫女,却被徐屿宁拽着胳膊,踏上了截然相反的方向。 “醒醒酒吧。” 云雾笼罩天幕,遮住冷月华光。清风拂面,水面泛起阵阵涟漪,一时只剩锦鲤拍打水面的哗哗声。 徐屿宁长吁一口气,放松身心享受此刻宁静。 她掐了火诀,用灵力裹住它悬在空中,充当一盏路灯。 过去在砌岳宗她总要面临处理不完的工作和接不过来的任务,鲜少能有如此闲适安逸的时光。 即便只是风雨欲来的假象也弥足珍贵。 “师尊对这座行宫很熟悉?” 橘黄的灯光映在祁不让脸上,照亮他眼尾还未褪去的红晕,和白皙的皮肤碰撞出一份惹人怜爱的脆弱感。 她懒洋洋“嗯”了一声,没有多说。 又有几条锦鲤游来,鱼尾拍打水面,清脆悦耳,驱散了浑浑噩噩的醉意。 浸着凉意的手指忽地勾上她的小指,徐屿宁抬起眼皮朝晏时看过去,小幅度挑了下眉:“怎么了?” “多谢师尊,就知道师尊最疼徒弟了。”晏时眼睛弯弯,随后又忧心忡忡垮下眉眼,“只是今日得罪了誉王,会不会……” “你不必管这些。”她懒散地回握住他地手,皮笑肉不笑地打断他的惺惺作态,“正巧这儿也没有旁人,我们好好说说吧。” “现在,把面纱摘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