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南
会吧。” 华凌祁将面前的筷子码得整整齐齐,复又抬眸,说:“二姑娘心善。” “你费心费力从郡邸狱出来,放弃中都擢升的机会。”骆煜安说,“一路吃苦头也要来西南,有事吧。” “你猜。”华凌祁叠好帕子,眸子里露着狡黠,像只戏弄猎物后的愉悦。 “先皇后的死与陈户有关,所以你半夜弄死了人。”骆煜安指尖捏着筷子沾上水,在桌子上轻画,说,“通敌案闹出这么大的阵势,你这是找谁寻仇?” “我谁也不找。”华凌祁说,“怎么,你怕吗?” “我就是奇怪,你的影卫掌握这么消息,为何不联合背后势力,六年前就救了你?”骆煜安说,“他们不信任你还是,你不信任他们?” 华凌祁眸光微沉,说:“王福源好查吧。” “好查到我都不相信。”骆煜安说,“他们名义上归顺你,却极其不认可你,跟我干吧,怎么样?” “你能给我什么呢?”华凌祁说。 “命啊,你若要,我也能给。”骆煜安放下筷子,目光灼灼地望着她。 “我猜,你这感情里,都是镜焲的。”华凌祁说,“侯爷,这里不是境,清醒吧。” 骆煜安摘掉手套,扯动嘴角笑道:“我分得很清楚。” 华凌祁起身说:“侯爷,厩佐【2】已喂饱你的马,该启程去西南了。” ****** 沂州多山路,行程便慢了。 八月底,一场秋雨,天愈发寒凉。 行至沂州陟堤郡一处山谷,松动的碎石突然砸落下来。 华凌祁的马受惊嘶鸣乱逃,骆煜安从燃凰背上一跃而起,牵住受惊马的马辔,手臂用力制服。 华凌祁带着哑奴从车上趁机跳下来,抽了身侧绣衣的刀,砍断套索。 “侯爷,我来。”她翻身上马,那马摇头摆脑,试图将她颠簸下来。 马带着华凌祁飞奔而去。 南风满脸担忧,问骆煜安:“主子,会出事吗?咱,追吗?” 王福源拍拍他的肩膀,说:“她可是太皇太后的厩长,担心什么。” “修整队伍,出发。”骆煜安愉悦笑道。 刚走出山谷,骆煜安在最前面,华凌祁迎光策马而来,有些晃眼。 她似是一路披荆斩棘,金光开道。 骆煜安想来,她十几岁北地征战时,大概也曾这般英姿勃发。 若不是中都的牢笼...... “侯爷,这么好的马,用来驾车,可惜了。”华凌祁笑意未消。 “马车没得坐了。”骆煜安说,“你同我一起骑马。” 判官,不,归海聿凃的马车如他的人一般,波澜无惊。 华凌祁不可能跟他同乘。 “哑奴,来。”华凌祁说。 哑奴不会骑马。 骆煜安扬手制止她,喊了一声:“南风。” 南风打马上前,说:“主子,何事?” “前方再走一个时辰便到了,咱们走不快,让哑奴上你的马。”骆煜安说,“你牵缰绳。” “我当年要是把这马吃了,就闹不了这等事了。”姜绰骑在马上“同情”地看着南风,唉声叹息。 华凌祁骑的这匹正是崇州郃郡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