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士
地圈养蛊虫,若月栎与悍羯图谋不轨,司隶便是下一个拢州。”骆煜安说,“不过,悍羯王庭已知晓阿古勒逃走的消息,昭告天下缉拿,无论是悍羯王庭的还是其散部,经过此事暂时不敢轻举妄动。” “月栎呢?你们怎么打算的?”华凌祁问道。 “眼下还未探寻到月栎的消息。”骆煜安说。 华凌祁说:“蛊虫恐饲养不易,不然不会等到六年才见到上林苑的那几只。” “我已派阳离等人去周边勘察,有异样随时来报。”骆煜安说,“成蛊确实耗费心力,所以大齐其他地方应当没有蛊虫的窝。” “这些怎么办?”华凌祁见他注视自己,那眸光里似是隐藏着温情。 “我想......”骆煜安说。 华凌祁打断他,说:“侯爷还是别想!你莫要这般看我,血可不能用。” 骆煜安手掌翻转,燃起一簇火光,邪魅地说:“我想给你看看银花火树。” “侯爷,请先别动手。” 华凌祁和骆煜安侧身看去,来人一袭紫衣,眼带白绫,手持一盏橘红灯笼。 骆煜安握拳,瞬间熄灭的光亮,使林间更加幽森。 “他是......判官?”华凌祁说,“我们入境了吗?” 骆煜安看着掌心的阴阳鱼,沉静地说:“不曾。” “小生归海聿凃,宫中新来的方士。”归海聿凃拱手施礼道。 “我们既没有入境,为何判官会出现在这里?”华凌祁问。 这也是她疑惑的,幼时朦胧中也曾见过判官,那时分不清境里境外。不过,长大后,她记得很清楚,每次见他都在境里。 “小生有官职在身。”归海聿凃说。 “你是不是判官?”华凌祁问。 “是。”归海聿凃说。 华凌祁掐着自己的手指,犹豫片刻,终于还是忍不住,伸手在归海聿凃眼前晃动。 “视物无碍。”归海聿凃轻挡她的手腕,说。 “那你为何总带着白绫?”骆煜安饶有兴致地看他。 骆煜安特别在意他的白绫,不,应当是镜焲在意,那层薄纱似乎隐藏着什么。 每当看到那条白绫,心底有种冲动,像是怒火、愤懑、歆羡甚至嫉妒,横冲直撞。 “若可以......”归海聿凃说,“莫要去做那神尊了,这样就很好。” “哦?听意思,跟镜焲有关?”骆煜安玩味地说。 “......还是先解决蛊虫吧。”归海聿凃说。 南风从黑暗中疾速奔跑,微喘道:“主子,查清了,附近没有这种矮树。” 阳离身后跟着几名绣衣也匆匆赶来,说:“驿馆周围的各类草树也翻查了,没有找到蛊虫。” 大齐如今的国力与财力,无论哪一方挑起征战,都是自损八百。 “阳离带着兄弟们先回去,明日一早派几个人把伯劳送到中都延尉署。”骆煜安挥手说。 绣衣们得了令,逐一撤走。 “月栎这是冲着中都去的?”华凌祁沉思片刻说,“千妃正值隆宠,十年之期未到,这是何意?” “稍后回驿馆再商议。”骆煜安说,“小玉兔,不让用火也不能用血,难不成吃了啊。” 小,小玉兔?! 归海聿凃活了几千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