惹事
,酒尚未温好,府里小厮却急忙忙跑了过来,在包厢外面扯着嗓子喊。 “大人大人!” 沈谨柏皱住眉头,让人将他放进来:“何事惊慌?” 小厮扑通跪下:“治安府刚来了人,让您去领咱家小姐。” 沈谨柏默住,追问道:“领谁?” 小厮:“小姐在城门口打了巡防营的兵,现在被押送到治安府,兵部侍郎追着要治罪呢!” 沈谨柏盯着咕噜翻滚的酒炉子几秒,下一刻唰地站起来,顾不得与座席上的同僚打招呼,着急忙慌地飞奔出去。 几位同僚面面相觑,就着刚听到的劲爆消息交头接耳起来。 很快到了治安府,沈谨柏官袍一掀就踏过门槛往里疾步,在带领下来到了牢房里。 牢房潮湿阴冷,烛火也阴幽幽的,沈谨柏自踏了进来,这眼皮子就直跳,一直到看见了治安府的府尹和兵部侍郎。 “沈大人!”府尹见到沈谨柏,连忙拱手迎上去。 沈谨柏略点了下头,便朝兵部侍郎瞧去,兵部侍郎这才过来敷衍地行了一下礼。 沈首辅尴尬地摆摆手。 “阿耶!” 一道委屈的呼喊从牢房里传出来,沈宛霜扒着柱子眼泪汪汪地告状:“阿耶,那位大人说要砍我的脑袋,这可如何是好。” 沈谨柏听到这,一口气梗住差点上不来,只是面上保持着威严,对府尹道:“将事情从头与我说一遍。” 府尹苦着脸将事情经过道出来。 兵部侍郎这时冷声道:“此女当街闹事,打伤我巡防营多名士兵,当按律处理。” “荒谬!” 沈谨柏猛一拂袖,浑身散发出来的气势摄人:“我家霜娘乃一柔弱女子,哪来的本事打伤你巡防营的精兵悍将,说出去也不怕人笑话你巡防营都是纸糊的。” 府尹悄悄后退,不敢出声。 兵部侍郎瞪起眼:“众多将士可是亲眼看着的,沈大人还想抵赖不成!” 沈谨柏冷讽道:“那都是你巡防营的人,做不得人证,敢问可有民众亲眼看到是小女打伤的巡防营士兵?” 兵部侍郎将头转向府尹。 府尹擦着额头的汗,弯下腰去,恨不得直接钻地里去:“这个倒是没有。” 临近年关出城的百姓甚少,出事那会恰巧也就没有人出城,官道空荡荡的,周围只有守城兵和巡防营的。 沈谨柏等了等,觉得差不多了便缓了语气,一改先前的强硬,劝道:“此事先不论缘由,圣上刚给小女与宣亲王世子赐了婚你们就将她拿进了治安府,上面若问罪起来,头一个斩的就是你这治安府和巡防营,所以此事还是莫要声张得好。” “况且,若传出去你巡防营的精兵悍将竟被一小娘子打得鼻青脸肿,实在是有损兵部威信啊。” 沈谨柏语气不疾不徐,好整以暇看着兵部侍郎脸上的表情变化。 兵部侍郎心里弯弯绕绕了一阵,摸着胡子道:“沈大人说的确实在理,只是怜我那几个受伤的士兵恐无法分到补偿金,如今兵部预算紧张,向户部申请的款项迟迟批不下来,唉,只怕是连药钱都付不起啊……” 府尹:倒也不必借机向首辅哭穷! 兵部当真是恬不知耻! 沈谨柏听着兵部侍郎明晃晃的哭穷,很是配合地做出一副沉痛的表情:“将士们保家卫国,未曾想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