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从前
想借着大朝会的机会动手。 今日唯一的局,仅仅是为广陵林氏一族做的。 至于文清…… 天又知道文清怎么会与魏霆成为一丘之貉,说白了,兴许是天生反骨也未可知。 毕竟文清与魏霆只是暂时的同盟,与那河东瑞王更谈不上什么交情,若说瑞王妃那还好说些,昔日的同窗,可在文清心里,和瑞王妃的那点子情分哪里及得上那位召华公主? 赵昇自然心中有数,长叹道:“文将军是个率性的女子,做事随心,不讲求利弊权衡。” 这性子听上去似乎是个缺处,可实打实又是旁人羡慕也羡慕不来的自由。 行事随心而定,试问当世又有几人? “罢了罢了,白白承蒙你一声赵兄,我哪里管得了你,就此别过,一别两宽吧。” 原是赵昇忧心她,宫牢是什么地方,有进没出的,又不是廷尉府,既讲究公正,又是自家门口,是以才豁出一张脸面,摆出光禄勋贤婿的名号,巴巴地凑来,如今见余玉无事,张口闭口就是不日离开此处,还要找人告状,他自忿然拂袖而去。 至于余玉以及其背后之人今日做下此局所求为何,心中究竟有没有数赵昇也自觉无所谓。 臣子领的俸禄来自国库,又不是从皇帝私库里头拨出来的,其实谁当皇帝,只要不是上来就要大刀阔斧不给人留活路,当臣子的哪个当真在意啊? 说什么一朝天子一朝臣,跟着以后的新圣上不知何日就要被贬下台?? 怎生,跟着眼前这位圣上日后就不用被贬了??? 话说余玉见赵昇甩袖离开,一时不免有些啼笑皆非。 先前在殿上以及不久前与文清一番小议后,她心中说不安是假的,可眼下,她又莫名觉得无所谓。 其实,撇开某些事情不谈,她也算被各路能人一路保送,畅通无阻了吧。 魏霆在暗处翻云覆雨,文清在明处剑拔弩张,她就算不用凭借自己,也能报仇雪恨…… 余玉黯然,自嘲般作一派天真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