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从前
在牢狱之中。” “可叹我在廷尉府识人无数,偏偏窥不见你千般面孔。” “更可笑的是,窥不破你祖孙二人的身份。” 赵昇倒是丝毫不怀疑余玉方才在殿上所言的真假。 余玉笑了笑,道:“前任通州刺史当初声名雀跃之时,赵兄与我尚不知何时出世呢,这算不得难堪事,是断断不会辱没赵兄威名的。” “……混账丫头,三年前在猎场一顿饭就和你嫂嫂散了伙,都等不及我回来,你便不辞而别,你可知你嫂嫂有多惦记你!” 眼见赵昇一个气恼扒上前,将铁栅摇得嘎吱作响。 “不辞而别?难道穆鸢将军没有替我转告?” 余玉眼里浮现戏谑:“赵兄仔细说话,不日待我脱身,定要寻穆鸢将军告上一状。” 赵昇讪讪闭嘴。 ……论起来,那位穆鸢将军还真不如文清将军这般,总归能好好说话。 “等等,你适才说你不日便能脱身?” 赵昇眉间皱起了个疙瘩。 “好哇,都折腾进了宫牢,胆子这么肥,你背后的到底是何方神圣……可别跟我扯什么明钧大将军!” 赵昇见余玉嘴唇微张,知晓她欲要狡辩,大力瞪她。 文清早就心无所求,心智清明,且绝非富有仁爱怜悯之心的泛泛女流,即便是余玉死命哀求,文清也不见得会为她谋划部署。 赵昇状似回忆起了什么:“适才在宴上,我见那……” “赵兄!” 余玉面色微变,飞速打断他。 赵昇心下大震:果然如此! “疯丫头,到如今有三年了吧?刚刚虎口脱险,居然又与虎谋皮!” 余玉被他这么一吼,见周遭侍卫都望来,其中不乏文清的部下,也别提有没有魏霆那厮的耳目,一时脸都涨红了,面上十足挂不住。 “不,是他……!” 余玉着急地辩解着,“我本都被文将军安顿好了,是他来逼我的,我遭了老大罪了……” 说来也怪,她在魏霆跟前装淡定,在文清跟前装乖巧,如今兜兜转转一圈回来,自觉在魏莘身边学得道行匪浅,可一旦在赵昇面前,她仿佛仍是不自觉地装回从前的样子。 其实,余玉数年后才明白,时下她总纠结于自己做戏了得,有欺骗之嫌,实则并不是她精于伪装,而是本身人对上不同的人,便会有不同的样子。 所谓,情之所至,自然流露,时时刻刻都是自己的真面目,余玉回想随魏霆入京后时受困扰,不过庸人自扰罢了。 “况且此事,文清将军也亦是……” 余玉觑一眼四下,饶是压低了声音,也不敢继续说下去。 她记得在马车上时,魏霆说让文清暂代光禄勋一职,负责领事大朝会的防护,此事无可厚非…… 文清身为武将,为国尽忠效力自是本分,可若她当真与魏霆密谋,趁着大朝会在宫中有所部署,自会落人把柄,以此削一削她的气焰。 朝廷分明早知楚王世子与明钧将军私下往来甚密,余玉适才在宴上才想明白,原来他们打的是这个主意。 只不过,文清似乎丝毫不怵。 如此有恃无恐,想必是背后的河东已然大事业成,魏霆胸中有了十足十的把握,可谓万事俱备,只欠东风。 又或者说,魏霆压根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