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者弱
> “辰安……” 见魏莘坚持,魏霆抱胸看她,争着争着忽然觉得有些好笑:“辰瑛阿姊。” “她与阿姊有何干系,阿姊就非要跟辰安过不去?” 见他态度缓和,竟能笑得出来,魏莘一时是真的有些捉摸不透她这弟弟了。 “你这……?” 魏霆一如年少时,伸手扯她长长的衣袖,将衣裳料子绷得笔直,似乎这样好玩似的。 “早说了不会伤她性命,只是她倔罢了。” 魏莘拿他没辙,只转过身子,盯着屋角里一盆长势益好的君子兰瞧。 “说到此处,倒要求阿姊一件事了。” 魏莘乜他一眼:“是什么?” 话到嘴边,魏霆还是略略想了一想,难得有些犹豫,他平素坦荡直白,这副样子倒不多见,反而惹得魏莘来了兴趣。 “究竟是什么?” “我只怕在这待不上几日了,是以匆匆要从余玉嘴里把话审出来,回了京城便要遣人着手去查,事关朝廷,更兼皇室,容不得她一个小娘子自作主张。” 闻言,魏莘果真脸色凝重起来。 “阿姊晓通礼数,饱读诗书,待她诸事顺从,烦请阿姊好生照料她,”魏霆睇她神情,顿了一顿,“对外只说是阿姊带了身子,要养出个通房用以固宠。” “照料?”魏莘直觉他的心思,只怕并没有说的那般简单,“你到底要如何?” “少则三年,多则五年,辰安要她的才情与阿姊你比肩,无人不服。” 这回,轮到了魏莘默然。 她不解:“为什么?” “没有为什么,她就本该如此。” 魏霆却没有给她一个明晰的答案。 “……” 魏莘暗自斟酌着,总之,保得余玉性命无虞,也算是她对文清守诺了。 “好。” 她抬眼,同魏霆目光交汇在一处,终是亲口答应了下来。 …… 余玉只觉自己不好,已是奄奄一息。 染血的皮鞭抽得她皮开肉绽,满口满目的红,钻心钻肺的痛,浑似是她尝了一遍十八般牢狱大刑似的,倒还真是有福气。 半昏半醒间,她似乎看见了魏霆。 “你身上不是有些身手,为何不全力反抗?” 她睁睁眼,勉力去看,魏霆仍是面色漠然,眸底清冷,只是手上抱了一摞子用松香色绸套裹了的竹简,他正抽了一卷铺展开来看。 余玉笑了一声,目光望向旁处,语气鄙夷不屑:“你以为,我为何会被高德殴打至此,反抗无果罢了。” “我得罪不起他,我怕彻底激怒他,我还想保得身子清白!” 魏霆睨她一眼,似是不明白她突然哪来这么大火气。 “我不从,便要反抗,反抗便要挨打,挨打还要反抗,不然就要被他折辱,你当我是什么,打手吗?” 余玉这般说着,自己也觉得可笑似的:“侠女?” 她这般语气,使得魏霆翻看卷宗的动作一顿,竟是有些意外地看向余玉。 “这怎么了?”他刚一回头,给底下人使了个眼色,便见张大夫颤颤巍巍被王府侍从推搡进来,皱皱眉,“她这幅样子不大对劲。” “心勤,脾虚,这小娘子昨夜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