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封赏
,赵兄又在朝为官,你们二人需得顾忌着仁孝二字,不方便处置此事,我来出面也是正妥当的。” “我那主母素来说我才艺双全,怕要心比天高的,我也一贯自诩心思了得,不想,如今单处置这么个老婢子,我却毫无手段……” 余玉见她情绪不对,连忙搁了茶盏温声安慰:“嫂嫂这样想便不对了,光禄勋夫人既为你挑了赵家,便是打量着赵兄家中人口简单,你若嫁过来,也好少些窝心事,这不过是个例外。” 余玉浑然不觉有甚可在意:“这老媪本就是个罕见的泼皮,自然就得我这般罕见的粗野之人,才能治得了她喽。” 秦聆被她这话逗得扑哧一下笑了出来,她以袖掩唇,点点余玉额头,嗔笑不得。 美人展颜总是能令人心生愉悦的。 余玉一静,嘴角也缓缓弯起,不再言语。 待秦聆平息下来,又是一愁。 “可婆母那里……万一她与我生了龃龉?” 余玉面上一哂,不紧不慢道:“嫂嫂放心,您只要从明日开始到老夫人身边,尽心侍候汤药……倒也不必一整日都在,老夫人年老病重,每日昏昏沉沉,觉也多,只消遣个伶俐人去看着就是,老夫人一醒,口信一递,嫂嫂便可赶去问候婆母康安,老夫人那儿即便不心生感动,有心发难,那也无错处可挑。” 秦聆眼睛亮了亮:“那我需得这般做多久?” 余玉好整以暇地咬了口红豆饼,露齿一笑:“放心,老夫人尚在病中,自然不喜有人太过关切,时常打扰。” 言下之意就是,等老夫人不耐烦了,秦聆便可揣着一颗忧心罢手了。 结果,一连几日,赵昇白天里都找不见妻子的身影。 问了一问莲芷轩中的下人,赵昇这才晓得缘由。 可他却觉着,这般折腾人的法子,并不像是温和柔弱的秦聆能想到的,倒像是余玉那丫头琢磨出的鬼主意…… 入夜里,赵昇问了带回一身药汤涩气的妻子,妻子起先仗义得很,不肯相告,最后还是如实同夫君交代了。 赵昇初听无奈,最后亦没忍住,哈哈大笑不止。 …… 深秋雨凉,雨势渐少,西京的水患整治终于有了个明朗眉目,有条不紊的开工修护。 而西京的水匪,也算剿得干净利落。 无论文清走到西京的何处地界,县中百姓俱是前呼后拥,宁远将军至此民望高涨。 深秋的萧瑟之意不动声色地褪去,一场初雪款款瀑落,妆裹天地,而那生得如同初雪般清透英气的女子亦统率着浩浩荡荡的长队回归京中。 越发临近天子脚下,军中气焰则越发低落沉闷。 重返京郊大营,继续过那种熬尽年华岁月的日子,没有任何的兵士会愿意消磨一生。 反而跟随宁远将军之时,她虽为女儿身,却也一身好功夫,既有拳脚,亦有谋略,指挥有方,用兵有道,杀伐果断,将军中伤亡降至最少,跟着这样桀骜不俗的红颜将领上阵杀敌势如破竹,甚至比跟着那些啃阅历吃老本,贪生怕死的老将还要快活! 文清入京之前,先走了一趟京郊大营。 去时浩浩荡荡一群人,离营时只有文清,穆鸢并几名轻骑亲卫。 身后,有人声音低沉,艰难道:“送文将军。” 岂料,此举一呼百应。 “送文将军!” “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