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封赏
”若是老奴也没了,这个家就是新妇的天下了,那还有您的容身之处,这妇人日后更是把公子牢牢抓在了手心里啊!” “放肆,满口胡言乱语,谁给你的胆子在此挑拨离间!” 眼前,秦聆禁不住出声呵斥,显然是怒中急心,赵老夫人神色反而越发不妙。 余玉笑了笑,再此躬身,道:“老夫人,这东西有没有毒,我这便试给您看,如何?” 赵老夫人愣是梗着脖子,不肯点头。 余玉却不顾她,右手摊开药包,左手倏然探出。 尚在沉浸在得意中的罗媪,下一刻就被人掐着下巴,她定睛一看,却眼见这一包黑漆漆的药粉正要送进她呼喊时张开的口中,她顿时猛烈挣扎起来,腿脚一通乱踢。 余玉措不及防,一时不慎挨了一下,随即伸腿,重重踩住罗媪双脚,见她牙关紧闭,眉梢一挑,手上力道一重,脚下亦缓缓碾了两碾。 罗媪痛极,张嘴便嚎叫了出来,忽然舌尖一涩,是轻细的药粉被她呼吸间带入了口中。 她身子顿时僵直了。 余玉发觉了,手上一顿,逼问道:“说不说?” 罗媪回过神来,顿时一改往日跋扈嚣张:“我说我说!快找大夫来救我!” “是你诓骗老夫人,说是赵兄娶亲未曾请老夫人尊坐高堂,娶了新妇忘了娘,是也不是?” “我……!” “是你怂恿老夫人带着病体,长途跋涉入京,只为你自己享福,是也不是?” 她脸色苍白,映着张红肿的脸,又应了一声。 “是……” “是你每日偷偷往老夫人的药汤里加料,使其久病不愈,你吃定老夫人依赖你信赖你,便打着老夫人的旗号,趁此在府中作威作福,索要贵重吃食,是也不是!” 罗媪已不敢抬头去看老夫人的神色,神色木讷。 “是。” 这间屋室不大,零星碎语亦可听得清清楚楚。 赵老夫人足足怔了大半晌,最终默默偏过头去,不再言语。 余玉这厢问完了话,便携了秦聆悄然退出。 剩下的事情,便都该由赵昇母子处置了。 后闻母子俩消除芥蒂,和好如初,那罗媪则被赵昇吩咐人几杖打废了身子,夜里没能熬住深秋寒气,最后趴在草垛里断了气,隔日便被丢去了乱葬岗,连裹身的草席也不曾得一条,倒是后话了。 秦聆住的是莲芷苑。 成亲前,赵昇知她喜莲,奈何京城处于北镇,哪里来的南乡睡莲,便托人从南乡快马买了些莲花茎叶,培了乌泥,养在这处居所的池子前。 成亲时花期仍在,每每入夜倚身窗前,便能闻得阵阵莲香,气息清甜,似要腻透了心尖。 此时深秋时节,虽院前未有花香,秦聆却依然心中轻快,神清气爽。 她唤了余玉进花厅,又吩咐侍婢端上菊花茶与红豆饼。 秦聆招待得热情:“阿玉辛苦,此番得多谢你了。” 菊花茶养心清火,余玉端起盏子浅呡一口,舌端润甜过后,伴有丝丝清涩苦味,佐以红豆饼的软糯香甜,倒是好享受。 “无妨碍的,我从前整日闲来无事便要媲美游侠儿的,这种腌臜昏聩之事见多了。” 闻言,秦聆愣了一下。 “这等贼仆泼得很,嫂嫂是深宅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