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利留下

“我能理解。一直以来……不，你已经知道了，我现在也是不太相信了。”正在帮忙做家务的帮工阿姨表情复杂。

因为张会长似乎确信我是假的，连第一顿饭都没陪我吃，所以我一个人坐在宽敞的餐桌上。

“我是第几个？”

“第五个吧，大概？”她苦涩地回答说，好像还会有第六个。

这个数字就算是张会长也会感到无语吧。但如果反过来想的话，也会是心情“非常恳切”，甚至愿意见第5个。

从张明秀试图欺骗张会长这一点看，背后一定是牵扯了什么不得了的事。

就像张明秀说的“再看三四天”一样，三天内张会长并没有把我赶走，但他也不想和我碰面。也许是“死亡在即”的说法是真的，年迈的张会长大部分时间都在床上度过。即使偶尔露面，也不会怎么和我说话。

我并没有试图去辩解，因为我认为，为了得到真假而努力的事情本身就等于是承认了真假。我一直在等待一个可能来或不来的机会。

第三天晚上，我通过帮工阿姨接到第二天离开的通知。

现在是必须创造机会的时候了。

是否在这里度过夏天，要在不到一天的时间里决定。

我走近晚上散步的张会长。虽然注意到我站在身边，但张会长还是坐在轮椅上静静地看着夜空。

“爷爷。”

我尽量用优美的声音叫张会长，我想之前的4个人也是这么做的吧。

“好吧，你打算最后做点什么吗？”他的语气仿佛是“既然到最后了，就听一听吧。”

想要说服已经在心里筑起高墙的对手并非易事。或许张会长和智英外婆相处的时间很长，但毕竟已经分别很久了。在张会长和我的记忆中，也不能保证智英外婆都会是一样的。

“其实，我记不太清了，那时我才10岁。”

即使智英还活着，也一定会这样说。

张明秀说，除了智英的生死，他把所有的事实都原封不动地告诉了父亲。在那次事故中，智英的妈妈和外婆死了，原凶智英的爸爸为了躲避警察，在逃亡过程中客死了。

只有韩智英在大火中独自生存下来，被领养到美国，在那里上学，暑假期间暂时回到了韩国。也为夏天结束后自然消失创造了借口。

张会长似乎还不相信我的话，但我并不在意地接着说。

“所以我希望爷爷能给我讲讲。”

听到请教答案，张会长第一次发出了似是而非的笑声。

与担心相反，张会长开始讲述往事，这并不代表承认我是韩智英。

就像回味过去一样，零零星星地说了几个记忆不清的故事。

神奇的是，张会长刻画的智英外婆和我记忆中的样子比想象的还要相似。特别是当提到智英外婆拿着光彩照人的山杏对一无所知的张会长开玩笑的故事时，我也不由自主地笑了起来。

我们也收到过智英外婆递来的诱人杏子，那种酸涩的味道到现在想起也会让人禁不住皱眉。

“明明已经听明秀说过了，还笑什么。我白白跟那家伙说了她的事。如果我知道这会花在我这个父亲身上，我就不会开口了。“

之前来的四位智英，他们像鹦鹉学舌一样重复了张会长讲给张明秀的几个故事，所以我也表现出早已经知道了故事一样。

虽然瞟了一眼，但张会长的脸比刚才更放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