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经病
,完全不想动。 他已经心寒了,这种若有似无的兄弟情不要也罢,这多多久了,还没到!亏得自己巴巴地拎着箱子从那么老远的地方不惜逃掉运动会也要赶回来。 此时的何越钦完全被闷屈冲昏了头脑,连冷都给忘记了。 “那个,你好,你有没有看到一位上年纪的老奶奶啊?”女生犹豫了一会儿,把目光投向坐在椅子上的何越钦,上下打量了一番,小心翼翼地开口。 “没有。”正生着气呢,何越钦理都没理。 “哦,谢谢啊。”女生被他的态度给冷到了,自动退了两步,接到了一个电话。 “到家了?好,我这就回去。”说完,女生转身离开。 等了一会儿出租车,何遇北才到汽车站。 一进去,问了工作人员,他去了后厅才看到,那个屋檐下的椅子上,坐着一个穿着短袖短裤,戴着黑色墨镜的人,他胳膊撑在行李箱上,眼神呆滞地看着屋檐下垂落的雨滴。 像个傻子一样,何遇北嫌弃地移开了目光。 要不是看在旁边没人的份儿上,他不会开口喊他。 “走了。”语气十分不耐烦和嫌弃。 长椅上的人瞬间清醒,一下弹跳起来,拉着行李箱冲了过来,鬼哭狼嚎:“哥,你终于来了,我快冻死了。” 何遇北不着痕迹地向后躲了躲,拉开了两人之间的距离。 “为什么不去屋里等?”车站候车室又小又闷,晴天的时候很少有人呆在那里。 “啊?”何越钦撩了撩自己塌掉的头发,一脸不可思议地问,“这还有个室内的?” 不仅傻,还蠢。 何遇北不想说话,把带来的外套扔给他,直接转身。 “啊,哥,你听到我说的话啦。” 何越钦欣喜地接过,刚才打电话的时候拜托何遇北给自己拿件衣服,他连说都没说就挂断了,没想到真拿来了。 好吧,看在他给自己拿衣服的份儿上,原谅他了。 “哥,临丘怎么这么冷,我在家都穿短袖了。” “呵,我不是和你说过穿羽绒服?” “哦,原来是这个意思啊,我还以为你当时开玩笑呢。”何越钦摸了摸头发,傻笑道。 何遇北把伞扔给他,自己直接就在离开,这种听不懂人话的傻子,和他待久了何遇北害怕自己变笨。 “哎,哥,等等我啊!” — 晚上,雨势逐渐变小,从阳台望出去,大院里的花草被洗掉尘埃,颜色变亮了不少,水泥地面被打湿后变得很深,从院子里一路延伸出去。 “阿北,越钦,来吃晚饭了。”张蓉枝忙活了半下午,做了一大桌子菜出来。 “外婆,您怎么做这么,我们几个吃不完的。”何越钦刚洗完澡,吹了头发,他自来熟,开口就熟稔又亲切地喊外婆。 何遇北帮忙拿了碗筷,摆放好后,坐了下来。 张蓉枝笑眯眯地说:"没事儿,多吃点,你们都是长身体的时候。来,越钦,你先把这碗姜汤喝了,冻了那么一大会儿,可别感冒了。" 何越钦急忙接过,沉甸甸的一碗像是石头一般压在他手里。 他其实很讨厌姜的味道,在家吃的饭菜里也没有姜的身影,这个是时候,何越钦左右为难,看了一眼何遇北。 对方没说话,但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