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经病
何越钦在的学校是平海的一所高级私立中学,学校活动十分丰富,五一前是运动会,他果断翘掉,坐上车之后才跟跟家里人说,当然,他被姐姐骂了一顿。 何志成知道这件事后也懒得理自己儿子,反而是借机给何遇北打了电话。 “阿北,最近在那边呆的习惯吗?” “最近挺好,您和大姐最近怎么样?” “我们都很好,你爸妈也很好,你不用担心,最近假期,在那边好好玩一阵子,不要想太多,等过些时候我让你爸回去接你。” 电话那头沉默着,无声的抗拒。 何志成叹了口气,换了话题,“对了,越钦那小子偷偷去找你,已经在车上了,等他到那,不用惯着他。” “嗯,我知道。” “那行,阿北,你先忙,大伯之后再联系你。” “好。” 挂断电话,何志成把手机放在桌子上,看着一旁没说话的何志尧,他叹敲了敲桌面,发出不小的声音,有些生气, “看看,你们这做的什么事情,二话不说就把儿子送走,这么久一句话都不问,不怪阿北不想理你,你这都是活该。” 沙发上坐着的中年男人沉默后开口,“我过两天回去一趟。” “你回去就有用,你没听到刚才的电话?” 何遇北虽然不是何志成的儿子,但从小就在他家里长大,他把何遇北看做亲儿子一般,实在是看不上何志尧的做法,要不是秦芷兰在,还总时不时有些“毛病”,他早就插手了。 “行了,你先回去吧,你们夫妻俩爱怎么样怎么样,我就一点,对阿北好点,睁眼看看,咱们家,有哪个孩子像他这么懂事,又有哪个像他过得这么痛苦。” — 何越钦一路精神抖擞,为了能顺利跑出来,他提前两天把行李箱放在了朋友家里,这样没惊动任何人,傍晚,他顺利到达临丘。 “哥,我下车了,你在哪等我呢?” 临丘今天正在下雨,天气骤然变冷。 下了公交车,何越钦绕了一圈都没看到何遇北,和他一道下来的都有人接,要不就是知道怎么走,就他一个人待在出口,戴着墨镜,穿了件短袖,身后放着个大行李箱,像个二傻子一样站在那里。 “哦,快到了,你等一会儿。” 何遇北说完,没管对方怎么回,自己率先挂断了电话,从沙发上起来,换上外出的衣服,拿了一件外套和两把雨伞,和外婆说了一声,走出门去。 今天因为下雨,没有练琴,他和颜落在聊天,没注意时间。在接到何越钦电话之后他才想起来还有个人要来。 何越钦在车站冻得瑟瑟发抖。平海的气温很高,他已经穿了一周的短袖了。来得太急,忘记看天气了,他箱子里全是短袖短裤和帽子,完全按照去三亚旅游的标准准备的。 “不是说快到了,怎么还没到,可真慢。”何越钦在屋檐下等着,双手把自己的胳膊环住,不让所剩无几的热气跑出去,在地上来回踱步,一边走一边嘟囔着。 自己嘟囔是一回事,他可不敢再打电话了。 有人过来,何越钦惊喜地抬头,以为是何遇北过来了,正要拿上行李箱屁颠屁颠地跟着离开。 哥字还没喊出来,他发现来得人是个女孩子,身上还背着书包,右手拿着的伞上滴着雨滴,像是在找什么人一样。 何越钦泄气,坐在一旁的椅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