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 章

周末的早晨天还未亮得透彻，林航已经早早的起床了。苏小小来到上海也有三五天了，母亲吩咐林航无论如何也要去看看她。林航知道，母亲的心里，仍旧是希望他们在一起。

林航抬头，看了一眼挂在墙上的壁钟，指针刚刚划过7点。外面的天也是灰蒙蒙的，这几日都是这样的天气。晴了许久的上海，也终于要迎来了雨水。

正准备离开的时候，手机忽然响了起来。

林航看到来电显示上写着“安然”两个字，皱了皱眉，还是拿起了手机。

“有什么事吗？”林航不冷不热的问，随手在角落里拿了把黑色雨伞。

安然的声音似乎是在哭泣，断断续续的，却也不说话。

林航有些不耐烦，也故意忽视了那声音：“如果没事，我就挂了。”

“你可以过来吗？”安然好像有些慌了，听到林航说要挂电话便马上开口。

“我今天有事，改天吧。”林航又看了一眼壁钟，没想到就过去了一小时。今天答应了小小去医院看刘老朱一家，他并不想失约。

“我爸爸……”安然轻轻抽泣着，“爸爸中风了，现在还在医院。我不知道怎么办……”说着，就越来越激动了。

林航犹豫了片刻，“你先别哭，我马上来。”说完放下电话就去取车钥匙，走的太匆忙竟然连手机也落下了。

医院里，到处都充斥着各种难闻的药味，看病的人多，气氛也就变得凝重。每个人的脸上，都没有多少生机，仿佛来这里只是为了让大夫开药看。

事实虽然也如此。

苏小小来到病房看望思哲，思哲一见了她就很开心，吵着要和姐姐玩。苏小小陪他玩了半个钟头，思哲有些累了便睡去了，留下奶奶照顾。

走廊里静悄悄的，偶尔路过几个忙碌的护士，刺鼻的药味让小小觉得一阵不安，每次来到医院她都没有安全感，好像来到这里就不会有好事发生。

几天没见刘老朱，他却更加憔悴，发丝里的白色也多了。

苏小小坐在长椅上，从包里掏出了一张支票：“这是我和李诠的一点心意，你们收下吧。”说着，就递到了刘老朱面前。

刘老朱连忙拒绝：“都这么麻烦你们了，又怎么能要这些钱呢？”

苏小小摇头，有些着急：“我知道，这些钱离手续费还差一大截，但是也是我们的心意。再说，大家都是一个镇上住的人，小时候你们又都那么照顾小小。”

刘老朱叹了口气：“唉，这些钱就算我收下，也是无济于事啊。100万，对于一个普通人来说，简直就是天价。”说着说着，鼻子就酸了，语气都变了腔调，“我们也打算，就让孩子自生自灭，可是……他还这么小，这不公平。”

苏小小低头，泪水也开始在眼眶中打转，可是自己却帮不上什么忙。

两个人都开始沉默，不知道用什么语言安慰对方。

刘奶奶打开房门，脸色不是很好，“孩子说饿了，我出去买点饭来。”

“小小要吃点什么？”刘老朱站起来，扶着老伴。

“我吃过了。”苏小小也站起来，“不如让我去吧。”

刘老朱摆摆手：“这几天在医院天天闻药味，也是够了。”他笑了笑，就拉着刘奶奶出去了。

苏小小打开房门，思哲已经醒了，正在病床上玩着旧玩具。小脸有些苍白，整个人也十分憔悴。

“姐姐……”思哲忽然欲言又止，似乎想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