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敬尧
二郎的感情是深厚。二郎在外那几年,连自己生辰都能记错的丫头竟然能记住二郎何时来过信。” “这都是夫人和侯爷教得好。世家大族里,兄弟姐妹的感情如此亲厚的不多,不说别的,单说京中,因为不亲厚闹到兄弟阋墙的也不是没有。” 陶斯咏浅浅笑起来。听温玉这么说,她也觉得有几分骄傲。她膝下四子,确实相互爱重和睦。要是这四个孩子都能这样彼此牵挂相互帮助,他日即便与世长辞,她与丈夫也能含笑归去。 人生几多风雨,面对未知的坎坷,若能得手足相互扶助,是一种莫大的福气。 李乐清小跑着出了陶夫人的院子,看见在大榆树下等候的李二和赵敬尧。 赵敬尧是将军赵士德的长子。有时玩笑,李二和李乐清也喊他赵大。 大榆树已有不少年头,枝干高大茂密,两个少年隐藏在阴凉处,李乐清仔细看了一会才分清哪个是赵敬尧,哪个是李靖远。 蹬蹬蹬跑过去,李乐清劈头就问:“爹怎么说?” 李二眸色淡淡,刚才还有心情跟赵敬尧说笑,不像是被骂了一顿的样子。 “没事。爹不日就要出征,要带我一起去。” 李乐清不可置信地睁大眼:“就这?” “就这。” “那为什么父亲回来的时候面色阴沉,连陈管家都不敢靠近。周身的气势简直压死人,那句话怎么说来着……山雨……对,山雨欲来风满楼!” 她这话虽然磕绊,但形容精准。李二似笑非笑地看着自己妹妹:“有长进啊,如今都会用诗句了。” “二哥!”李乐清有些生气,柳眉倒竖,腮帮子都突了起来,气鼓鼓地瞪着他。 她虽然调皮,却分得清轻重。能让李临渊都如此的定是棘手之事,李靖远知道什么原因,竟还在这给她打哈哈。 李二卸下了笑意,带了几分郑重,道:“不骗你。” 李乐清还是不相信。 此时,一直在旁边当背景板的赵敬尧突然开口。 “玄曜没说谎,确实是没事。” 李乐清看看一脸正色的李二,再看看沉默而立的赵敬尧。那张黑脸一如既往地没有表情,他虽很少说话,但从不说谎。 李乐清总算有了几分相信,一侧柳眉轻挑,将信将疑地打量着李二。 “真的?” “真的。”李二淡定回复。 赵敬尧开口的同时,李二也看向他,二人虽不是从小一起长大,几年相处下来也熟知对方脾性,也知道对方说这话的意图是什么。 一黑一灰两个少年,在无言中达成了某种默契的协议。 李二率先错开眼,默认了他的话。 “走吧,今日午饭晚了,二哥带你去追云楼。” “好!” 李乐清不疑有他,虚惊一场之后,一听能去追云楼吃饭,兴高采烈地答应。 李乐清好糊弄,可朝中大臣们不好打发。 李靖远哄完李乐清的第二日,定北侯府接到了命李靖远去西戎打仗的圣旨。 陛下任定北侯李临渊为征西大将军,总理平定西戎事宜。可又任命申苏庆署理粮草辎重,一应事宜申国舅全权负责。 旨意一出,满朝哗然。 满朝文武都知道定北侯与申国舅不对付,前日两人在朝堂上吵得那么凶,飓风尾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