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蹙额,当即道:“既然如此,树怪就先交给姑娘了,我先去始祖堂看看。” 近来的妖物一个比一个棘手,疏当宴握住剑身,“这妖怪是要拼个鱼死网破,真是刁钻。” 云镜里已经先走一步:“别管它有多刁钻,先抓了再说。” . 南边是座翠丛园林,月夜之下,墙上出现四道扭曲的人影。 疏当宴闷闷不乐,与胥如势传语道:“连五师弟都丢了,咱们回去肯定少不了一顿好打。” 胥如势没理他,问云镜里:“云姑娘,树怪就在里面吗?” 云镜里轻轻点头,“在里面,不过不知道它变成了什么样子。” 胥如势是出来问道的,疏当宴是出来耍乐的,加上众人才从始祖堂内出来,身上都没有降妖的法器符篆,只有一把仙剑在身,可冒然亮剑,定会打草惊蛇。 云镜里看了看跟在后面第四人:“不知小仙长如何称呼?” 后面的小道修格外玲珑,生了一双圆圆的眼睛。 “丹湖。” 疏当宴转头,看着似乎能被他一掌拍飞的小丫头片子,想起了蔺如道说的那个人。 “你就是丹湖?” 丹湖瞪他一眼:“怎么?不像吗?” 胥如势隔着疏当宴问:“你怎么跟来的?” 丹湖气结:“我又不是瞎子,符咒在飞欸!我看不见吗?” 她说完,又反口问道:“听师兄师姐们说,仙牢里跑出了一只树怪,他们都去府中各处驱散怨气了,那只树怪就是园里的这一只吗?” “不然呢?”疏当宴可算明白了为什么蔺如道总说自己话多,一张嘴再好看,喋喋不休起来也足矣令人生厌。 云镜里忽然压低声音:“来了!” 几人顿时噤了声,云镜里目不转睛地盯着翠丛里的一道诡异人影,看它走路都抬不起来脚,拖在地上发出刺耳的声响,月亮挂在它身后,照出的光像一张白布,整座园子瞬间恍如灵堂。 树怪的影子直直的一条,分不清哪里是头哪里是脖子,只有满头的头发如柳丝般在飘。 云镜里手腕一转,又变出了一张符。 还没等她掐诀念咒,园中的影子忽然凭空消失了。 胥如势握住剑柄的手松了一松,云镜里收了符,道:“没用的,这怪物十分谨慎,等不到它出来了。” “那怎么办?”胥如势问。 . 放眼望去,园中都是翠绿树丛,树怪将怨气分散在仙府各处,只怕这会儿连剑气也找不出哪棵树是它。 云镜里快速思考后,看向疏当宴:“会学小孩哭吗?” 妖物怨气不足时,就会对阴邪之物极其渴望,小儿虽然不是至阴之物,但比起满府的人修来说,无疑是阳气最弱的东西。 而且,子时将要到了。 疏当宴未假思索,张口就道:“凭什么让我哭?” 他可是师兄,哪能当着师妹的面哭哭啼啼? 疏当宴看了看丹湖,凶神恶煞地狐假虎威:“你年龄最小,你哭!” 丹湖躲在胥如势身后,“我不。” 云镜里:“你哭不哭?” 疏当宴连忙投降:“我哭,我哭。” 他深吸一口气,默念两声“始祖保佑”,牙一咬,心一横,捏着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