误入
> 适时,苏玲琅端着鲜果入帐中来,笑问:“你们在聊什么啊?这么开心。” 萧峣傻兮兮地一股脑的把他的心意告诉了她。 他俩就一起笑他:“哈哈,你不会是单相思吧?” 那时候,年轻气盛的薛凛生平第一次感到如此窘迫。 被心爱的女子质问这样难堪的问题。 “不,不是……” 他绞尽脑汁,却只能嗫嚅出一句含糊不清的否认。低头不愿看她。 “啧啧,还说不是呢?脸都红成这样了!快说说,那女子家住何处,芳龄几许……我们去帮你打探打探……” 萧峣跟他勾肩搭背,仗义十足地保证。 薛凛实在待不下去了,慌张起身离去。 他又听见两人在帐内笑他:“啧啧,看看,还害羞呢……” …… 为什么? 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分明他一直在退让,一直在隐藏心意,一直在默默祝福他俩。 但心中这种患得患失,无能为力的愧怍感,为什么会一直撕扯着他的心? 薛凛挣扎多年,终于在今夜的宴席上,被那个俗套的鬼故事点穿了自己内心肮脏虚伪的大度。 他根本就不想把她拱手让人。 他一直都在找寻占有的契机。 但战友的死,却是一直压在他心口的道德巨石。 “……” 正当男人走神之际,苏婵嫣还在妄图挣扎着,想从他身边抽离而去。 这一举止,顿时令薛凛阴沉了脸色。 “该死的,你跑什么?” 他愠怒地将人捉回,不耐烦地将那繁复的衣裙扯得一片凌乱。 心中闷着一口浊气。 朋友之妻不可欺,那这明媒正娶回来的哑巴替身,他还不能动吗? 【啊,夫君,夫君去那边,去那边好不好?】 苏婵嫣被他忽然阴鸷的气场和迫切的动作吓坏了。 她有些害怕,但还是壮着胆子,向男人祈求这小小的条件。 可回应她的仍是男人霸道的力劲。 窗棂的微风钻进来,昏暗的火苗随之晃动。 瑟瑟的风灌进空荡荡的心口。 她不知身在何处,以为自己像蝴蝶一样会飞,在云端飘飘荡荡的,无所依靠。 唯有肌肤上那一寸一寸不断游移的温凉粗粝的触感,让她时而意志清醒地面对现实。 苏婵嫣虚弱地睁开湿润的眼睛,像是看见魑魅魍魉的凶恶。 “啊……”顿时吓得全身紧绷,一阵战栗。 …… 西窗月色如梦如幻。 春夜的虫子出来觅食,听见那动静时隐时现,逡巡着,振翅飞远了。 苏婵嫣惊恐地望向男人,含泪摇头。 薛凛淡漠地瞥了她一眼,见那花容失色,梨花带雨的可怜模样,好不惹人摧残。 他一时迟疑,没有向往常一样直截了当地行事,而是隐隐徘徊了片刻。 湖光潋滟,那出水芙蓉再清纯,路过的人也只想攀折,而不是将它呵护供养。 俗人怎么做,他也怎么做。 粉面很快浮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