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 章
一间华贵的宅子里也有人也如是说道。 朝中官员毕竟是有才德的。 金榜拟定的也算是无大过。 没有了魏陈分其三,学子们也就安分下来,就算有心人发现此次金榜魏陈竟突兀的一人也无,也顶多嘀咕几句,未曾宣之于众。 毕竟,殿试在即。 大家寒窗苦读多年,谁敢在这个紧要关头触朝廷逆鳞呢。 这次春闱只要不傻,都知道出了问题。 既然朝廷给了态度,看见台阶就赶紧下,也别生事儿了。 殿试后,紧接着便是金玉宴。 往年都是叶韫主场,今年算是小皇帝第一次主持。 天色微暗。 叶韫到时宫宴已开。 宴国重文,此时宫宴左右上位皆是权贵皇亲。 歌舞管弦,宫灯暗影,人声辞藻不绝于耳。 叶韫一进来,殿内霎时一静。 “丞相可是身子不适,来的这般晚,叫孤好等。” 叶韫还未见礼就听到这话,她抬头看向主位。 少年一身绣金开襟玄袍高坐上位,他一动,头上帝冕的旒帘便微微晃动。 倒是显得脸更白,唇更艳。 “禀陛下,臣近日确实身子不适,恐是年岁大了,有劳陛下挂心。” 不过二十又四,就说年岁了。 你让殿内近半大臣如何自处。 洛维泱唇一扯。 君臣友好客套一番赐坐。 等叶韫坐下,过了片刻,殿内才又恢复如初,好似方才一个个揣摩的打量并不存在一样。 其实金玉宴主要在于白日。 进士们拜会皇帝及交好的大人恩师,再便是互相熟识论文,在皇帝跟前再刷刷好感。 往年叶韫都是上午便入宫,今年大家虽知道由小皇帝主持,但没想到她竟然来都不来,就晚上来吃个饭,提心吊胆一天的大臣们难免有些悻悻。 毕竟脑补的太多。 “丞相就是丞相,皇上都到了,您才慢悠悠晃来,胆子也太大了吧。” 一听这话,叶韫就笑了,她端起酒杯,和谢明碰了碰。 “小侯爷也不遑多让啊,端着酒杯就敢往陛下眼皮子底下钻。” 谢明咧嘴一笑,一张俊俏明朗的脸倒笑出几分无赖来:“这不是你坐这么。” 谢明别看承的是家里爵位,却为人豁达,洒脱不羁,这两年和叶韫走的极近。 他挤了挤眼:“你这真不管了?今日我看不少新人都打听你呢。” “不给自己再招点门生?” 叶韫来时便用了膳,倒也不饿,桌上酒壶是她常喝的桂花蜜,酒味清甜,香味微淡。 她端着轻嗅:“我看你就是闲的,自己家里事理清了吗?” 谢明眼一瞪:“过分了啊,不是兄弟我关心你这啊?” 说起谢侯爷家,那在整个京城都是挂着名号的。 家里烂账一堆。 他祖母是先帝亲姑姑,就生了一儿一女,身子便伤了根本。 没两年驸马又得了急症去了,好不容易拉扯大这一儿一女,儿子却过早留恋花丛不务正业,姨娘小妾纳了一堆。 儿女却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