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 章
是天资出众,左手字,也写得甚好。” 能不出众吗?叶韫生平早被大家挖的一点不剩。 九岁前一直是在乡下养病,被叶家接回帝京一年后从军,直到大宴濒临灭国也还是个武将。 当了丞相没几年,就又在文坛声名鹊起。 这般文韬武略,不是天纵奇才谁是? 宴国上下,不管是敬她还是厌她的,都没人在这上面有争议过,心里是都服的。 赵常安虽只懂皮毛,但也看得出这字写的极好,不知道还以为是谁苦练多年而书。 “这用你说?” 叶韫估计也没报希望,他冷哼一声,把信抖了抖:“孤说的是她竟拿一封新的糊弄孤!” 赵常安一愣,正想接过来闻一下。 别的大人看的时候他也在旁,笔墨和纸张痕迹明显是写了许久的,不可能是新的。 何况就算他不懂,殿内诸位大人哪个不是浸淫文场多年,笔稿做旧法都懂的不要太多,还能看不出来? 他当时观察的仔细,大殿内群臣无一人面上有异。 洛维泱手一抬,照赵常安脑门一推:“干什么呢!” “你能看出什么,还闻!” 我看不出您让我看什么?赵常安苦着脸没出声。 洛维泱也不再解释,只定定的看着信。 半响。 手往桌子一拍:“她就是故意的!” 少年本就还在成长,脸蛋稍显稚嫩,现在抿着唇气鼓鼓的,就更显得小。 孤就不信你不能造的天衣无缝,用你教孤的造假法,还留个破绽,这不是故意谁信! 他呲着一口银牙磨:“叶韫这个混账!” “那不然趁这事罚罚叶相,毕竟总是她叶家有错。” 赵常安哪知道小皇帝又发现了什么东西在生气,现在只盼着能让他消消气。 “她都分!家!了!还如此“公正廉明”!”少年恨声道。 最让人气闷的事,明明已经把自己摘的一干二净,临走还假惺惺让自己治她什么管教不严? 你一品大员都蒙受如此不白之冤,不补偿不说还再罚你? 本就是少年意气,平日再是早熟,却还是不足,人后总会露出几分骄纵。 赵常安不敢再说,赶忙倒了杯热茶递上。 洛维泱抿了一口。 突然看着桌上的信说道:“叶韫说她私信谢明有一封?” 赵常安一愣,回忆了一下,点了点头:“丞相是这么说。” 少年冷笑:“他们这两年倒是关系挺好。” 赵常安瞅着洛维泱没接话。 他小心翼翼看着少年喜怒难辨的脸,揣摩他话里意思,可还不等他品出味儿,就见洛维泱挥手让他下去。 赵常安一退下。 就见洛维泱手微动,殿内眨眼便出现几抹暗影,少年低语几句,几人又瞬间消失不见。 华贵的殿内空荡荡一片。 少年过分美丽的面庞冷凝的如同桌上早已被冷落的珍馐美味。 “总有一日这整个大宴都会是孤的。” 他低喃出声,最后的几个字更是含在唇舌间,轻不可闻。 “总有一日这整个大宴都会是本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