惹不起!
过一个来回,便将两人之间一触即发的紧张之势给打了个散尽。 封直低眉一扫,对此人多看了两眼。 “现在还不到负咎引罪的时候,冯县令也不必在此哀呼,一切待万事平复,该是怎样的结果,自然都逃不掉。” 淡声极轻,却又极其粗悍,这种轻松不以然的态度,仿佛只要他想,便能决定在场每个人的性命。 生杀予夺,全凭他一己之好。 太霸道了! 冯石溪鼻息一愣,没想到此子会如此不留情面,坑下之人浑身起了一层疙瘩,更加不敢睁开眼睛。 封直扬起眉梢,一双眸子冷厉又无情,原先也没想着以势压人,可这老迂头非要硬头试探,那他也没必要客气。 “前头辜负了孙县丞送来的一番良机,如今机会再送上门,冯县令可要别又瞎了眼,阴沟翻船,功亏一篑呵!”不欲再行废话,封直再丢下一声冷冷警告,调头一转,都懒得再看人一眼。 冯石溪心头一个咯噔,他知道自己的失职之责,此行李家庄祸害之重,都赖由他这个沣县县令没用啊! 任这批流匪潜入沣县未能及时发现踪迹,花家村外自谋小计却误将县里一众全部送入虎口,好不容易从虎口余生,谁知又再次被打得狼狈不堪。 三次机会,三次大意,皆惨败于匪流之手! 唉! “使君放心,担上下官头上这顶帽子连同这颗人头,不将这群恶匪正法杀之,冯石溪誓死不罢休!” 擤掉苦楚的鼻水,冯石溪一脸信誓旦旦地说道,因为这不仅是他对使君交代,更是他作为沣县县令,对沣县百姓的一个交代! 不在其位,不谋其政,既在其位,必谋其政,这些作恶匪流一刻未伏法,他的心头便一刻不得安宁。 “冯县令有此觉悟,当是最好。”瞥都没有再瞥人一眼,封直态度仍然放得是一副冷情。 冯石溪低头应是,面对此景他可不敢生出一丝恼怒。有错在先是他,以下犯上……也是他,他哪敢再自恃这点架子! 先前从孙县丞口中听得的“胡言乱语”他确实对“使君”抱有怀疑,亲眼见了人之后,虽不疑此人来势之假,但关于“使君”的身份,他也确实没法完全相信,毕竟面对的这样的一张脸,实在太过年青,太过少盛! 所以在没有确切之证下,他不能就此定论,只好借词含糊一二,希望能证得“使君”的身份。 但现下至此,他的心头之疑已全部消去。 “昨日有负使君之托,今日这一回,下官必不会让使君失望,不论这些恶匪是人是鬼,通通一举拿下!” 泥泞的乌脸颇现了几分豪横,有了后盾的冯石溪当然不用再苦苦计算。 他现在明白了,从到了李家庄,恶匪那边接连不断地状况,都是使君在背后操控。本来昨日上演的一出“互相残杀”便该了结一切,都怪他不顶用,才拖至现今。 而下使君亲自出手,匪头闵良之已然落网,剩下一群奄奄走狗,绝对没了翻身之机! 封直依旧背对着人,身姿清硬挺拔,身下衣摆随长风扬起,即便未再开口,也给人一种强大的无形的压迫之感。 冯石溪暗暗小叹,纵他泥烂再不敌,也有使君在后兜底…… “不对,我怎能有如此想法,今日便是没有使君,我也当拼了命对付这群恶匪!” “啪”地一声清脆,冯石溪上手自给了一个耳光,不允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