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屁!
先前失去意识的他,根本没来得及再想疾生等人的死活。他虽失踪,但先前毕竟没与闵良之真正翻脸,以疾生性情,在还未寻到他之前,绝不可能贸然行事。所以方才他才会忽然拱手示好,半推半就,假意顺从,为得便是与疾生里应外合。 “也许吧……若你现在赶去,指不定还能捞出一两个。”给人递刀子这种事,封直尤为得心应手。 “你那一众好兄弟听闻‘三哥’身死消息之后,非要与闵良之一群人拼个你死我活。此等情义,‘三哥’莫要辜负了。” 封直特意放缓了速度,咬声着重放在了“三哥”身上。 易三戈哑然失声,血红眸子流出两道血泪。站立在他身前的男子面容如神祗,可说出的话却残忍如恶魔。 用最平静的语气递出最锋利的尖刃,刀刀割在他的心上,痛不欲生。 他“死了”的消息? 疾生怎会知道他“死了”的消息?是谁在黑夜之中将他与尾九郎打成重伤,又是谁拿利刃插进了他的腹间? 哈哈哈,可笑,可悲。 真正的仇人在面前,可他却束手无策!易三戈捶胸顿足,痛恨自己的愚蠢,更恨将他牵扯进来的闵良之。 易三戈想要抬起眼,可他不敢,在这个可怕的恶魔注视之下,总有种被扒光了的感觉,他的那点小算计,小伎俩,说白了就是不堪入目。不仅掩藏的假面心思被看得一清二楚,甚至连他下一步所想都能被其精准地预判到,仿佛在那双冰冷的长眸之下,一切无所遁形。 寒颤瞬起,易三戈只觉后背发毛,可事已至此,对他而言已无回头之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