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也
绪,立刻迎了上去。 “一时情难控制,姜娘子可莫要记于心上。”静娘语笑间谈趣说道,除了一双杏眼微微红肿外,面容丝毫不见今早那个失声恸哭哀伤悲痛的模样。 姜桐仿若早已忘记今早那番情形,和柔温顺道:“人之常情罢,宋姐姐现下保重自己的身子为最紧要。来日方长,一些个积年愁苦,指不定哪天便能迎刃而解开。” 静娘眸中凝起的笑意稍有一瞬怔愣,不过随即间便恢复过来。然细看下,眼底未完全消散的血丝似乎又加深了几分颜色: “如此,那便借姜娘子吉言……”语中哽咽,但嘴角的笑容却是逐渐加深。 “这包袱里,院士从前留下几件衣裳。”我见姜娘子身上并无携带之物,便自作主张送来了两套衣裳。这离沣县境内尚且需得一天时间,姜娘子应用得上。” 静娘说罢便将挎于手腕上的包袱移至到了姜桐手中。 “虽不是崭新的衣裳,但姜娘子尽可放心,绝无一丝脏污破损之处。”见人似又要将其送回至她手中,静娘又急忙连声道。 粗粝指尖掠过,姜桐顿下送还的双手。任由眼前女子,将包袱推到她的手中。 若非那场变故,以宋家在沣县之势,静娘定然衣食无忧,寻一郎婿佳偶也必是不在话下。只可惜,造化弄人…… 好在绝处逢生,遇见大熊这么个憨厚痴儿,护她后半生之周全。 两人正谈笑间,这人便拥着两大包烙饼赫然而至。 不过,人却不是到静娘身旁来。匆匆打了个照面,姜桐便见此人一溜腿地跑到了封直身旁。 姜二兄弟再现,扰得封直漠然面色再度拉下。但眸中戾色已消,那番瘆人之景早在“姜二兄弟”抵达前一息退了下去。 夫妇二人热情难挡,几人倒是在门口留下好一阵子的催磨。但其中大多磨蹭,还要归于大熊与“姜二兄弟”这两人。 可这姜二兄弟不爱言语,那便只落到了大熊一人身上。 苦口相劝,语重心长。 姜桐亦不知,原来这男子话嚼起来,一点也不比女子逊色。更堪比村口三两妇人,极为絮聒。瞧着是个木讷壮汉,心思却然这般细腻。果然人不可貌相,非以亲身所历,不可妄下断论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