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也
不够讨打,面无表情再拖着音道:“若是怕了,姜娘子倒不必多忧。此行未到目的地之前,你不会少一根头发!” 他言下所指,便是方才静娘所诉,关于沣县“吃人魔头”之事。 “阿桐为何要怕?行至沣县,难道不是封公子最该担忧之事么?”姜桐反调问道,语下一片诚恳之意。以封直之姿,这“麻烦”还能少么? 树影婆娑,勾起一阵叮铛唱响声。欢呼雀跃,每一片落叶飘飘间皆是卯足了劲,往树下男子靠拢。然则,弹指一瞬倏尔间下,便被疾风卷走,落得个四脚朝天,呜呼哀哉。 持久不下,粗布男子缄默不言。 姜桐耐心等之,她这一路来也早已习惯此人寡言少语的习惯。浓密的睫毛遮住了女子眼中所思,忽而几片落叶飞来,转眼间便见人抬头笑语盈盈。 “阿桐多虑,封公子血性男儿英勇无畏,何惧这些个妖魔鬼怪。”清浅笑声拂过,一下冲散了流连于四周的沉闷之气。 只是下一瞬弯起的嘴角便凝滞于脸上,素衣女子眉间似有犹豫之色,贝齿轻咬唇间,欲语难开的模样浮于面容之上。 “不知封公子能否答应阿桐一个请求?”姜桐凝眸似恳求般。 封直侧身微动,幽眸凝起一分思疑。 “何事?” 男子面色略有缓和,姜桐唇边嘴角再次浅浅扬起轻声道: “方才听得宋姐姐一番沉痛道来,阿桐心中亦是难受。” 姜桐方扬起的嘴角瞬时又松了下来。眼眸似有泪光闪烁,不过即刻间便垂了下去。置于腹前的双手也紧紧握起衣裙反复揉搓着。 “那二人如此行径怎堪为人,当是比……猪狗不如罢!”素衣女子话语间稍一停顿,小脸满是气愤之意嗔怒道。 手心抓住的裙边被双拳紧篡住,胸口也随着沉重的鼻息而快速上下起伏着。 好生之奇怪! 封直调头,屏息凝视。眼瞳紧缩,其下利光似要钻入女子脑中。 但垂下的眼帘盖住了女子眼中大部分的情绪,让人不得望其所想。 好半晌女子才恢复过来,缓声道: “此行既经沣县,封公子能否顺手相助一把。如此不仅可报宋姐姐与熊大哥收留之恩,且也算是为民除害了。” 姜桐一番真切之言道来,字字句句里含关忧之情。似想起那作恶姐弟便如鲠在喉,令她难受至极。面容上除了为他人之忧外,再无可见其它神色。仿佛完全忘记了自己所处之境。 朝不保夕,被强掳囚禁的“阶下囚”,又有得什么好下场? 封直移眸漠然扫视:“此事我心下有数,姜娘子不必多忧。” 暗垂的眼眸蓦地抬起,姜桐屈膝福了福身子:“有封公子之言,阿桐先替宋姐姐与沣县百姓先谢过了。” 清亮眼眸中,似点点盈光浸润住整个眼眶,下一瞬恍若便要落下。但转眼间,便随着主人垂首而消失于封直的视线中。 姜桐掩面,立即将头偏过一旁。 这番莫名好心,不知心底打得什么鬼主意。 封直转过身,负手而立。眸中不知为何所思,几度间见戾气浮现出来,狞恶之□□将如墨清俊的眉间狠狠撕开…… 屋内神伤的夫妻俩回转如常。 恢复往日心绪,静娘拾起笑脸,仓促忙忙间又赶了出来。 “姜娘子……” 清丽脆声唤道,姜桐放下浸